他说到这，深深地看着周牧川，意味深长的道，“所以严格来说，我又给了你们一次活命的机会，亲生父亲和再生父亲的恩我都占了，你现在这个眼神看着我，是想弄死我？”

他本来很想忽略周牧川的目光，可是这孩子的目光赤裸裸的，丝毫没有遮掩，满是阴冷和仇恨。

周牧川没说话，只是移开了目光，面无表情的看着旁边的碟子。

周启明笑笑，“牧川，我知道你手里不少命案，也知道你不怕惹事，杀人见血的事你也早就习惯了，但我还是希望——”

他往前探了探身子，意有所指的看着周牧川，“在我面前，你最好还是收敛一点，毕竟，我除了是你爹，还是能帮助你们摆脱困境的唯一希望。”

周牧川身体有些僵硬，从小缺失父亲，母亲又强势疯癫，让他很不习惯和年龄大的男性相处，再加上周启明的身份，让他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个人。

他声音僵硬的道，“怎么让我们摆脱困境？”

周启明见他表情有所收敛，才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道，“我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们老老实实躲在这个庄园里，只要你们不出去，没人能找得到你们，可是这次若棠胡闹，差点就被警察带走，一旦警察把她带走，你们两个谁也活不成，我以为这个道理你们知道。”

周若棠低着头，不敢说话。

她终于知道之前自己为什么会被警察赶下车了。

原来是她传说中的父亲出手了。

她轻声开口，“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给您添麻烦了。”

多年未见的父亲，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生疏又客气。

周启明道，“我这次亲自过来见你们，首先就是要告诉你们，耐住性子，以后私自跑出去这样的事不要再发生了，其次，我来跟你们商量一下之后的计划，让你们心里有个底。”

周牧川和周若棠都抬头看着他。

周启明对他们的态度很满意，弹了弹烟灰，道，“牧川，我先问你，以后打算在国内发展还是国外发展？”

周牧川声音依旧僵硬，回道，“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