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散人有些不信,道:“我瞧你像侍卫多一些。那他呢?”
沧海道:“他的名头说出来吓死你。”
不羁散人道:“怎个吓死法?”
沧海道:“反正你少招惹他就是了。”
不羁散人道:“哼,你不说我也能大概猜得出来,今天我在那边听你们说话,有次你不小心说漏了嘴,叫他殿下。而且他又有宫里的特行令,这就更加证实我没听错。磐石国内,能被称之为殿下的,只有两个人,他是大皇子呢,还是二皇子呢?”
沧海愣了半晌,瞟了他一眼,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
不羁散人嘿嘿一笑,然后神秘地道:“竟然需要皇子亲自出马来找青砚花,那个受伤的人,想必来头更大了是不是?”
沧海一惊,道:“闭嘴,这不是你我该谈论的事情。”
不羁散人一副心中有数的样子,伸了个懒腰,叹道:“看来这世道是愈加的不太平啦。”
沧海诧异地看着他,一时神思难定,忖道:“此人看起来神经大条,没想到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什么都瞒不过他。”
两人在青砚花旁轮流守护,偶尔仍然会有猛兽寻机而动,两人当场杀了,顺便以其肉填肚。不羁散人为人懒散,常常直接撕下兽肉,连擦都不擦一下,张口生啖,吃得是满嘴腥味。沧海嫌他腌臜,自在一边生起火,慢烤细嚼。后来不羁散人禁不住烤肉的香味,便总跟他讨肉吃。
过了一天,青砚花还是没开,也没见王睿回来,不羁散人倒是一如既往,并没有趁王睿不在的时候来跟沧海作难。两人之间相安无事。沧海之前已经获得过三朵花,现在反而变得有耐心了起来,总之剩下的花一日不开,那就一直守下去就是了。
不羁散人却急得心痒难搔。他等了将近两年,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刻,心中那股强烈的期待自是莫可名状。又深恐王睿回来后会反悔。是以常跪在青砚花面前,伸手轻轻抚摸,一脸深情地自呓道:“啊,宝贝儿,我亲爱的孩儿,快点出来吧,快点长出来吧,为父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仿佛感受到了他真诚的呼唤,午后剩余的三个苞蕾果真又开始吐出了黏稠的汁液。不羁散人喜不自胜,感动得差点哭了起来。沧海当然也很高兴,心道:“虽然只能再采一朵,总算不负殿下所托。”
次日凌晨,余下的三朵青砚花尽皆绽放,浓香流溢。两人各摘一朵,仅留下一朵作为种子。沧海把花收好,问道:“散人,下次你还来么?”
不羁散人瞪眼道:“怎么着,下次你们还要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