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百重倒是一脸无所谓,反正半辈子都这样过来了,治不好就治不好呗,转身照常喝酒吃肉。
又过了两天,沧海自感伤势已经无碍,便进宫谒见王睿。王睿那天挨了马佑年两掌,经过太医配药调息,再加云皇运气助他理清体内积淤,也恢复得很快。他一直挂念着沧海的伤情,如今见他安然无恙,亦自欢喜。
沧海听说云皇帮他疗伤,突然省起马佑年开启“千里血映印”通风报信之事,寻思道:“云皇本身就有伤,还出手帮殿下治疗,对他自己恐怕没什么益处。他极力掩饰伤情,却还是不慎露出痕迹,不知道当时殿下有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当下道:“殿下,主上替你疗伤的时候,可觉得他有什么……不适吗?”
王睿神色一黯,道:“你也发现了吗?我父皇他……恐怕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沧海略一迟疑,道:“其实我知道的。”
王睿一怔,道:“你知道?”
沧海道:“是。那天你回来取东西,我先去的御书房,刚好听到北王跟主上说起此事。照他们的口吻,主上在回磐石国的途中曾被人偷袭,如今身上是带着伤的。”
王睿道:“果然如此么?我就觉得他总是有些地方不对劲,隐隐猜到一些,原来真的受了伤。”
沧海道:“而且我刚刚想起来,金凉国恐怕也已经知悉此事,因此我担心,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异动。”
王睿闻言一惊,道:“金凉国?怎么回事?”
沧海将马佑年传送消息的情况说了。王睿神情凝重起来,沉吟片刻,道:“此事事关重大,走,你与我一起去面见我父皇。”
两人匆匆赶往御花园附近的练功场。平时早朝和百官议完政事之后,云皇都会在练功场逗留,日复一日,已成铁律。果然到了之后,云皇正在练功场上方运气吐纳。两人垂手等了两刻钟,云皇才缓缓落下,朝王睿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