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汝打断他道:“那就行啦。”在空地转了几圈,道:“一个人在这里无聊得很吧?”
沧海道:“有点。”想了一想,道:“你刚才没回来过?”
子汝道:“没有啊,怎么,你想我了么?”
沧海不语,低头寻思道:“那道思想自带一股上位者的威压,料来也不会是她。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子汝见他不说话,咯咯一笑,蹲下去在沙地画起图来,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巽七震六,水木颠倒,偶尔歪起脑袋想了一下,又擦掉一部分重新画。沧海不敢打扰她,便站着旁边默默地看她鼓捣。
过得半晌,子汝站起来拍拍双手,笑道:“成啦。”
沧海道:“什么成啦?”
子汝道:“我方才在外面兜了一圈,发现这沙阵地势并非想象中的高地,反而是大半倾斜向低洼地带,因此推断它是以坎为基,傍水而生。”
沧海奇道:“这明明是干燥之极的沙地,怎会是傍水而生?”
子汝道:“这你就不懂啦,奇门阵术,本就有五行颠倒,阴阳互补之说,否则怎当得起这个奇字?但阴阳再如何颠倒,它始终是个浑圆,始点即为终点,生即是灭,灭即是生。所以我想这沙阵的破绽多半是在离位之上。”
沧海听得一知半解,道:“依你说,该怎生破法?”
子汝捡起两颗石子,一颗打到南边约九十步处,一颗打到北边九十步处,道:“我们同时发劲,打这两个地方。”
沧海依言运转气息,凝成一团能量光芒在掌心。两人同时击出,轰轰两声,南北两边各爆起滚滚沙尘。
须臾之后,北边的烟尘迅速湮灭,地面一股水泉喷薄而出,哗哗作响。水流浸透了沙地,很快便往四周蔓延开去。那些沙人吸了水气,纷纷溶解坠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