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的头很痛。
捂着头醒来,被子从胸前滑落,已经是中午了,阳光透过纱帘,把他的小臂晒得暖烘烘的。
他昨天干什么去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下人敲了敲门“直哉少爷,家主去他书房一趟。”
禅院直哉不耐烦地应了声“知道了。”下人服侍他更衣,禅院直哉伸出手,回忆昨天的事。
对了,他昨天在街上看到了月城雪见,便想跟过去看看她来京都干嘛,一直走到了一家夜店里。
想到这禅院直哉厌恶的皱起眉,不守妇道的女人,竟然和别的男人一起跳舞。
他躲在角落看月城雪见跳的开心,气得牙都压碎了。然后一个女人坐了过来,问他是第一次来这场地方吗,看表情不像是找乐子的,倒像是来捉奸的。
禅院直哉自然反驳,那个不识抬举的女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然后他喝了几杯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禅院家主的书房
禅院直毘人手里的酒葫芦就没放下过,任何人看到他都是喝得酩酊大醉的模样,吐出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语,活像个老顽童。
没想到还有人觉得老头深不可测,禅院直哉嗤笑,不过一个早该入土的老头子罢了,霸占着家主位置不肯松手,识相就该赶紧退位让贤。
“直哉,你在想什么。”
禅院直毘人一句话唬得下首跪坐的人一抖,禅院直哉把深深低下头,道“没什么。”
禅院直毘人只是随口一问,他对儿子了解的彻底,徒无野心,脑袋空空。今天叫禅院直哉来是为另一件事。
“我听家里人说,你最近很喜欢去东京?”
是谁在老头面前嘴碎,禅院直哉咬牙。他不想把自己追求一个普通女人,没追到反被羞辱一顿的丑事说出口,只含糊道“有几个任务在东京,索性随意逛逛。”
一派胡言,老父亲早已看透了一切。
他还听报告的下属说直哉被狠狠的嘲讽了一顿呢,正好让这个女人挫挫他的锐气,省得不知天高地厚。
禅院直哉被禅院直毘人的眼神看得发毛,甚至怀疑自己和月城雪见的事已经被父亲知道了。正当他在心里措辞把追求普通人的理由糊弄过去时,禅院直毘人恢复了常态,端起了酒壶,暗示他可以走了。
被遛了一圈的禅院直哉一头雾水。
回到自己的院子,禅院直哉叫来下人,确定自己的人没有多嘴之后,盘问道“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你们怎么找的的我。”
回到“我们给您打电话,是一名女人接的。她说您欠了账让我们来还。我赶到时,她就在旁边守着,确认我认识您就走了。”
禅院直哉心突地一跳“那女人长什么模样。”
“金色眼睛,黑色长卷发,皮肤很白,是普通人。”
是她,月城雪见。
禅院直哉不自觉的笑成一朵花,轻飘飘地说“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下人犹犹豫豫的走了,要不要告诉少爷昨天结账的数目高得离谱呢,少爷不会是被骗了吧。算了,还是先不说了。
禅院直哉美滋滋地掏出手机。女人都一样,嘴上说不喜欢他,实际上看见他喝醉了担心的不得了,打电话叫人接他还一直守在身边,口是心非。
[辛苦你昨天照顾我了,我这正好有两张插花展的门票,下周一起去。]发送短信
和佐藤优正在寺庙求签的雪见收到短信,冷笑一声。签不用看了,有这个人在肯定是下下签。
噼里啪啦的打字:[没空。]
拿签的手缩了回来。佐藤优不解的问“不求了?”雪见摇头,不求了,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