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一个人。

他最终沉默着飞来了武神城，来到了墨家大院，唯有这里才能让他的心平静下来，才能让他找到一丝依靠。

“阵灵，他说的是真的吧？”

姜昀每每回想起那老者的话语，以及那对自己的不屑，都会涌现出无尽愤怒和无力感。就好像自己能活到今天，自己能修行到如此境界，全都是他那位师弟墨尘空的功劳，和自己这个人没有半点关系。

他很想用拳头揍那家伙，告诉那家伙自己不靠任何人。

可对方强大的实力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主人你别多想。”阵灵发现那老者的话连自己和姜昀的关系都被挑拨了，顿时一阵暗骂，老不死的别让小爷钻进你的识海，逮住你有你好果子吃。

“我可以绝对的告诉你，前世主人确实不可能再复活了。”阵灵无奈诉说真相，“他当时为了守护大家，整个人的神魂和护城大阵融为一体，也就还有一缕残魂被我护住，他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就没打算再回来。”

姜昀默不作声，显然是不信，“他什么时候打算醒来？或者恢复到什么程度了，大家没必要遮遮掩掩，一具身体而已给就给了，如果连说实话的勇气都没有，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我...”阵灵有些不知怎么沟通。

因为姜昀显然是连自己也不信，那老头说的太自信了，自信到连自己都差点以为前任主人真的要活过来了。自己都差点信了，姜昀又怎么可能不怀疑？

可唯独阵灵自己知道，那老头所言并不是无的放矢。

所以他现在又没办法给姜昀解释清楚。

‘该死的老东西。’阵灵欲哭无泪，他现在就想钻进那老头的识海中和那老头打一架，给那老东西魂魄打散才解气。

“出来啊！”

姜昀在识海中怒喝道。

“让我给你养着身体吗？到时候直接夺舍？结果现在连人都见不得？”姜昀知道那老头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否则不可能那么肯定。偏偏阵灵的迟疑和欲言又止让他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想。

以阵灵的实力，想要把自己从识海中踢出去简单的很。

到时候给自己找个新的身体？

这都还是好的情况，万一那家伙的苏醒就是覆盖自己的记忆，到时候自己岂不是就相当于彻底死亡了？

在没搞清楚事情前，他不想让自己所得的一切白白为他人作了嫁衣。

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必须把这情况了解清楚。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阵灵一咬牙，知道不解开他的心病是不行了，都怪那死老头，“其实前主人那一缕残魂，确实还在，而且已经融入你的神魂中，和你的先天之气已经彻底同化了。原本这一缕残魂气息是很微弱的，我在苏醒后又加强了一遍。”

“之所以如此，不是因为要夺舍。该死的臭老头他懂个屁啊，前主人的残魂中半点记忆都没有，全都是一些招数和大道感悟。你所领悟的生命大道，其实或多或少也是有前主人的影响。”

“主人，有些秘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因为你实力还不够，知道了很危险更容易道心不稳。可我绝对能给你保证，前主人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阵灵真想一股脑说完，但不能，有些事情绝对不能透露。

这涉及到前主人的谋划，两世的谋划。

“你若是不信我，我就走，你随便让我呆在谁的识海里都行。”阵灵也快要疯了。

姜昀沉默。

信得过阵灵否？他说实话还是不信的，这家伙是前世墨尘空的造物，说不怀疑它是假的。可信不过？自己前半生多多少少生死之间也是他救的自己，从没抱怨过什么，说信不过的话姜昀自己都过意不去。

良久之后，他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