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啸指着阿妈咯咯的乐,妇人们全当是孩子有了家,高兴的。只有雷看到他眼角的嘲讽,知道他在嘲笑自个儿。这死样子跟他那死了的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妇人们端来热乎乎的羊奶,还有一些面食。好几个月没吃过面食喝过热饮的雷,激动的哭了!啸啸更是馋的狼吞虎咽!
这可怜的母子如今的样子更让妇人们怜惜了。她们还给雷取了个名字,叫哑娘。
部落没有接纳外来人的先例,对他们而言,在那片连绵的雪山之下与海岸之间,除了他们骑马族,没有任何其他的种族。当然骑马族也是在数百年间才完成统一的,此话不提。
他们唯一熟悉的外族,便是那生活在海里的半人半鱼的怪物们。而眼前的妇人和孩童,很明显不是怪物。除了那只超大的猫。但那猫很是温顺,跟族人们见过的夜间出没的张牙舞爪的猫完全不一样。
可惜,哑娘是个哑巴,哑娘的孩子也小,估计跟着这样的阿妈也不会说话。她们什么也问不出来。
一顿安抚,一通宽慰过后,夕阳西下,男人们未归,女人们也不盼着,似是知晓一时半会儿汉子们回不来。
太好了!雷心想,她取得了女人们的好感,即使汉子们有意见,枕边风一吹,她就基本能留下来了。
夜晚妇人们围在帐子里,点着篝火,烟直直的从毛毡的顶部散出去。帐篷里温暖如春,也丝毫不呛人。
雷拿出骨笛,开始吹奏曲子,博取好感。
在那简陋的毛毡帐篷里,一群原始人围坐在一起。一位美妇人手持骨笛,轻轻吹奏。孩子们睁着好奇的眼睛,随着乐声手舞足蹈;老人们沉浸在乐曲里,回忆着年轻的时候,狩猎时的惊险与刺激;女人们一边忙碌着手中的活计,一边倾听,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这骨笛的乐声,就像他们的语言一样,是情感的纽带,将部落里的每一个人紧紧相连。
一曲接着一曲,拉近了雷与骑马族人的关系。她们从哑娘的笛声中听到了她的不易,听出了她的哀伤,听懂了她的抗争与顽强,更听清楚了她对家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