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汝一路无言，静静的走在前面，汐汐便默默跟随，脑中不停的扫过儿时的种种。

月光皎洁，海浪拍打着礁石，也把投影在溟海上的圆月拍的稀碎。

“妹妹，你现在可以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了吧？”汝汝回眸一笑，但汐汐看不清她的表情。

“汝汝，这里面是什么？”汐汐举着手里的树叶包，厉声质问道。

“没什么，就是我从医护那里求来的避子的好物。妹妹知道的，我时常伴在首领身侧，这东西可断不得。”汝汝理所当然的扯谎，从容不迫的语气竟听不出丝毫破绽。

“你撒谎！避子的东西闻起来有奇怪的香气，这东西分明就是刺鼻的臭味！”汐汐并不好糊弄。

“怎么会呢？难不成失效了？你再闻闻！”汝汝引导着。

汐汐狐疑，把树叶包凑到鼻子边，确认的仔细嗅了嗅。

“你胡说！唔。。。”

“好妹妹，你明明可以活着的。”汐汐感觉口鼻被一只冰凉的手捂住的同时，腹部一阵刺痛袭来。汝汝在背后紧紧的搂着她的好妹妹，贴着她的耳边细声说，“我本不想杀你的，可是，你挡了我的道了。。。”

“汝汝，你。。。”汐汐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扭头望向汝汝，她的视线模糊了，她很想看清楚，现在的汝汝究竟是什么表情。。。

汝汝从汐汐的手里夺过那包剧毒，双手使劲一推，“这把短刀跟了我一辈子，送你了。”伴随着“扑通”的落水声，汐汐也被褪去的浪潮投入了溟的拥抱。

“不能再拖了，以免夜长梦多！”汝汝返回鹰的榻旁，看到男人醉的不省人事，张着大嘴打着呼噜。她隔着营帐，对守在帐外的小仆人说。

“一切都听姐姐的。”帐外的声音坚定决绝。

“你可想好了？”汝汝掀开门帘，认真的对着面前的小男仆问。她背叛了太多人，至亲的妹妹，母族的同胞，以至于不敢确定他人的许诺究竟值不值得相信，不得不面对面的对眸确认。

小仆人似是看出来汝汝的顾虑，开口道，“姐姐，我本就没几天可活了。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该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从天神手里偷来的日子。我看的出来姐姐有事要做，我愿为姐姐赴死。相比月后被伤痛折磨致死，不如帮了姐姐，死得其所！”小男仆坚定的说出自己的选择。

汝汝有些动容，她甩了甩头，把无用的情感纠结抛诸脑后，在男仆耳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明日你这样。。。”

*

日盘初上，刺眼的白光照射的根本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