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地跨越脚下的这片狼藉，并没有因为周遭的人间地狱而出现半刻犹豫，尸体什么的，光是我自己和莱卡的，在训练时就已经看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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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卡，虽然我们没见过什么人工天使，但我估计附魔子弹是没有效果的，所以把枪里的子弹全部退出来吧。”

“好的，老板……一会我先上，如果情况不妙你就别管我，直接……”

“不必了，我们俩交替使用弹反，情况如果不对就随时准备补防，这是实战不是训练，我不想抱着你的尸体从这里走出去。”

“明白了，老板！”

莱卡嘴上这样说着，可我明明看到他兴奋地嘴角上漾，甚至还露出了獠牙，我忍不住吐槽道：

“莱卡，别上头，拳头可以硬，但是腿硬了是会影响灵活的。”

“我的腿脚好着呢！放心吧老板，第三条腿并不会妨碍战斗哦！”

他一边和我开着玩笑，一边将弹巢内的子弹一颗颗退了出来，我也只留下了三发子弹，方便用来试探对手，越是朝前走着，大量鲜血所散发的铁锈味就越发浓郁，我想我们已经要接近幕后凶手了！

“不要……不要杀我，求求您，天使大人，我可是您虔诚的信徒啊——”

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呼救声，没想到竟然还有活人？我和莱卡相视一眼，连忙加快了脚步，然后就见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

只见十几个教会的神职人员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就这样傻傻站着，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一个空盘子，周围出现的大量尸体似乎都与他们无关。

“老板，你看……”

“嗯，我早就发现了，小心点……别贸然靠近。”

原来那些人的背后都连接着若隐若现的丝线，他们仿佛提线木偶般被某个不知名的东西操纵着，一步步朝着染血的楼梯走去，随着他们走到台阶的尽头，站在最前面的人身体突然一僵，他的脑袋竟然直接掉在了手中的盘子里，就见那具无头尸体毕恭毕敬地将头颅递到了前方，一个坐在地上的盔甲人直接伸手接过头颅……

然后是第二人、第三人、第四人……

看着这种排着队经历流水线屠宰般的画面，我顿时沉默了，唯一的那名幸存者跌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看他的穿着打扮，该不会也是个主教级别的吧？

“砰！”

我朝他身旁开了一枪，他先是打了个哆嗦，这才回过神来，惊讶地看着我们。

“想活的话就来我们这里！”

“嘿嘿……”

他原本还恐惧的表情突然不见，甚至还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既然他想死，那我也不拦着，毕竟我本来就没有救他的义务。

“天使大人，会见证我的虔诚……桀桀桀桀……至高无上的……神圣的……虚渊之门即将开启……没有谁可以幸免……颠倒降临之际……无人生还……桀桀桀桀……”

他看起来已经神志不清了，目光呆滞，嘴角流着口水，说的话毫无逻辑，明明十多秒前他还在求救。

【这就是厌夜说的模因污染吗？】

虽然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何为凄煌，但我知道这一定是个十分危险的能力，而梦境魔法又可以克制凄煌之力……我突然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责任又大了起来！

正想着，那具盔甲人站了起来，不知从哪抓起一根教会的烛台，直接朝那名主教的脑袋扣了上去，先是贯穿，接着爆头！

“GIAO——”

盔甲人发出了尖锐而又诡异的声音，它将主教的无头尸体朝我们的方向猛砸了过来，我们俩微微跳开便轻易躲了过去，随后它一步步走下台阶，直接收走了那些神职人员的脑袋，不知道藏到了什么地方，可那些无头尸体依旧在丝线的操纵下转过身，并朝我们漂浮了过来！

“莱卡，这些尸体交给你来对付，你知道的……我更擅长单挑。”

“没问题！”

说完，他便快步朝前冲了上去，于是那些尸体像炮弹一般纷纷砸向莱卡，都被他轻而易举地躲开，之后那些被撞得血肉模糊的尸体继续爬了起来，当然……这都在我们的预料中。

我则是趁着莱卡吸引那些小喽啰的时候，朝着盔甲人走了上去，擒贼先擒王，这样也可以缓解莱卡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