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急什么......”凌依勉强按下了心中的思绪,大声对着阿其翁们叫道:“都过来,靠近一点......”
阿其翁们丝毫没有理会,仍旧在那里我行我素地撞地或者撞鸟。
“......?”
就在凌依有些懵逼的时候,他身旁的阿其翁头颅叫了几声之后,这些阿其翁们就纷纷迈着好似八十老奶般的蹒跚步伐,聚集在了凌依的面前。
“......”
这都给凌依干无语了。
该说不说,不愧是欧罗巴的鸟吗,这可真有欧罗巴特色。
什么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不过他还是很大度地摇了摇头,也没有太当一回事。
接着,凌依就用灵能施展了【群体净化】,虽然效果相对于单体的【净化】差了很多,但是对于这些症状不算明显的阿其翁们来说应该也是足够了。
当然,这主要是足够省力......
“呼,好了。”凌依抹了一把头上不存在的虚汗之后,看向一旁的阿其翁头领,问道:“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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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是这样的......)”
接着,阿其翁头领就讲述了它们好好地在天上飞着,吃着小鸟唱着歌,突然就有一股不明的力量干扰、侵袭它们的故事。
“咕......嘎!(我们飞的好好的,没招谁没惹谁,突然就被袭击了变成这个样子......那个袭击的人真是不讲武德!)”
“叽——!(他偷袭我这个十几年的老同志,来骗,来偷袭!我劝他好自为之!)”
“你看你这幅鸟样......”
凌依嫌弃地看了阿其翁头领一眼,随后向它解释了什么是暴雨,什么是随之而来的暴雨症候。
“咕......(原来如此......可是这座岛不是不受‘流溢’的侵袭吗?)”
“不知道。”凌依摇了摇头:“这个你们可能比我还清楚一点,毕竟我才刚上来不久......嗯?苏菲亚他们回来了?我回去看看。”
说完,他就从正门回到了厅内。
“咕......叽?(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不过为什么要说我这幅鸟样?我不本来就是鸟吗?)”
......
厅堂之内。
“......眼下我们应当继续讯问,然后做出如何对待基金会和重塑之手的访客的表决——”
888的话还没有说完,近一半教众就突然将目光移向门口。
在那里,先前离开的使者去而复返,正不知所措地踟躇着。
“……很抱歉,非常抱歉,我本不该擅自踏入真理的殿堂……”
接二连三的打断让协理人感到恼火,但她及时注意到了除错师神色的反常。
“苏菲亚,你不是在和42调查阿其翁吗?”888压着火气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除错师的声音震颤着,她的手局促地在空气中比划。
“阿其翁们的样子很奇怪!它们的喙……不,它们的整个头部,都在不断地滴落油彩——还有42,我们本来正在沙滩上勘察。可是他突然——”
未尽的话语堵在嘴边。
通过敞开的大门,一阵疯狂的笑声清晰可闻。
另一名使者越过苏菲亚,癫狂而愤慨地冲进讲厅。五颜六色的油彩从他的面庞上淌落,在真理的殿堂上汇成一汪小小的水潭。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42癫狂地狂笑道:“从来没有真理,也没有超验!!!一切都是假的!是影子!是火光,是碎屑!”
“没有人可以从虚无中幸免!这座岛注定将在矛盾中覆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