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又跑不掉,留又没有好果子吃,此刻锦初的内心真是宽面条泪流了两大行,郁闷的恨不得捶死自己。
现在她再作小伏低,还能挣回狗男人那对自己本就岌岌可危的一丝丝信任吗?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爱咋滴咋滴吧!
想到这里,破罐子破摔的锦初直接手脚放开摊成个大字--摆烂。
一丝笑意微不可察的自男人眼中闪过,他上前一步,照着少女的右腿嫌弃地踢了踢,用他那磁沉舒缓的嗓音,惜字如金般吐出四个字:“最后一次!”
锦初倏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坐起身来:“少侠,您这是准备不计前嫌要与我化干戈为玉帛了吗?”
“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最后四个字,他说得一字一顿,对上少女略带诧异的目光,他语气中第一次带上了郑重:“你我相逢本为意外,我若杀你,对你不公;我若放你,对我不公。留你在此实属无奈,长则五日,短则三日,待此间事了,我自放你离去,望你配合些,莫再做无谓之举,徒增事端。”
眼前这少女看似乖巧温顺,内里却狡黠奸诈,应变机敏,并不是个柔弱可欺的性子。
虽说她言语张扬,行止粗蛮,缺少高门女子应有的端庄自持,但也绝不是个含羞带怯,见识有限的乡野村姑。
相反,这少女很有主见,也不是个随便哄一哄,吓一吓就能乖乖就范,任人摆布的人。
自小的环境造就了他杀伐果断,不留后患的性格,但那都是对仇寇之人,他一堂堂七尺男儿,委实不愿对一无辜少女举起屠刀痛下杀手。
不杀自然只能困了,但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何况此时身受重伤的他?
威吓哄骗对此人无用,那就只剩下坦诚相待了,若这样还不成的话,那也就不能再怪他辣手无情了!
黑衣人正自思量,却听得少女脆生生回应:“好!少侠既如此磊落,我自也不能虚伪。我答应你,你在的这几日会尽量配合你。”
少女明亮的眼睛直直盯着他,忽地“扑哧”一笑,“少侠,你声音好听,不必惜字如金,尽可以如方才这般多说点儿,我必不嫌你话唠的。”
“???”
不敢置信的薄怒涌入男人眼中,面巾下苍白的脸上却浮上一丝红晕。
活了这么大,他居然被眼前这混不吝的村姑给调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