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媭把来报信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气性过后,她让那人转告吕泽,柳嫖在松子之前,是楚国的间者。
柳嫖接到了任务后,把韩翊大骂了一顿,其实她心里最想骂的,还是吕媭。
想当初,他在楚国做间者做得好好的,与韩翊一通际遇之后,她被送到了松子手上,然后,又到了樊哙府上。
按楚国间者的规矩,她每过一段时间,都得通过一定的途径述职,可是她已经两年没有理那头了。
她用脚丫子都想得到,十有八九那头都下了针对她的格杀令。可现在,吕媭却出主意让她与项伯接上头。
她真的很想遁逃,不管是尿遁还是土遁,只要遁了才好。
“只是,我那可怜的儿还在吕媭那贼婆姨手上。我一走,我的儿会有怎样的境遇呢?
罢了,儿啊,为了你,娘豁出去了。”
柳嫖理了理妆容,再拿了从韩翊那顺来的手令,到了一看起来与韩翊没有任何交集的二层楼的店铺里,塞给伙计一镒金,伙计便把她领到了掌柜处。
掌柜看她妆容服饰还有气势都不似普通人,便起身想把店里的好货推给她。
她像是无意似的,把袖子里韩翊的信物半透给掌柜看,掌柜的额上便起了密密的汗,
“原来是侯夫人,店里的这些个凡物,自然入不了您的眼,请跟小老儿来,那儿有好货。”
好货在二楼。这里随便一个物件,都足以抵得过一楼两年的收入。
掌柜的从层层柜子里拿出了一镶金的红珊瑚发钗。
柳嫖顺带看了眼,只见那红得能滴得出血似的珊瑚面上,像是均匀地笼了一层薄薄的雾似色彩,是那般自然与动人,就算在吕媭那儿,她都没见过。
不过她来是要办事的,她问掌柜,你们和项家,生意来往密切不?”
“那个项伯,看起来很是廉洁。但是他常年在外,他家都是他那个夫人在打理。他的那个夫人啊,又吝啬又贪婪,从他家宅院上空飞过的大雁身上都能拔下几根毛。”
柳嫖把那珊瑚金钗往头上试了下,对着镜子看了几圈,觉得无趣,又放回了原处。
看到这,掌柜便猜到了七八分,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