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素来就对张良言听计从,他马上洗耳恭听。
“听从北边来的人说,匈奴分好多个部族,不是每个部族都与他们的单于一条心。
单从这次部族与大巫抢盐巴一事来看,他们间也不是看起来的那样团结。
襄助是匈奴单于借给我们的,那个部族不一定用得动。我们再把匈奴王子给他下令的事传到匈奴单于耳中即可。”
刘邦一听马上就明白过来。冒顿可是弑父杀弟才登上单于位的,匈奴王子擅自征用他的人,那可是犯了他大忌的举动。
即使这两拨人不斗起来,哪怕是面和心不和,这也可以为刘邦将来对上匈奴时争取到机会的。
他当即就答应下来,并给了襄助快马和随从,一同前往新郑。
名义上,襄助也受高个子的辖制,但他是彭城的大家族子弟,做事稳,出发前,就如张良所料到的那样,把消息传往匈奴王庭。
一路日夜兼程,第二天不到辰时,襄助一行人就到了新郑,高个子如暖春旭日一样地接受了他的拜见,然后很不体恤地就要带着他前往渡口。
“殿下,真的要走水路吗?”襄助来便发难。
高个子和巫医他们齐刷刷地看向了他。盐对于匈奴人来说,是极重要的生存物资,好容易有了机会,他们能不去看吗?
“殿下,可听说过‘晕船’?”
襄助看他们没有动怒,便继续说下去,
“不要说是北边的人,就算是华夏这头不在水上生活的人,坐船上了大江大河手,身心不适都是轻的了。
严重的,呕吐不止,更有甚者,头重脚轻,像是得了生病似的起不得身。而且这些个症状,和体质是否健康无关。
唯一能让症状好起来的就是下船登岸。”
高个子等人面面相觑。韩翊在心里暗骂他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