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词并不是指人或者鬼的性格这种肤浅的东西，而是这两者的天性。”

“人性这种东西，就不用我来给你剖析了吧，每个人对人性的看法都不一样，人性是复杂且多变的，一个在别人眼里的好人，他也会做下坏事，相对的，一个大众眼里的坏人，他也就未必一件好事都没做过。”

“不过总体来说，我认为人性这东西还是有集体性意识的，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在觉得人之初，性本善的时候，个人的人性也会不自觉的向着这个方向靠拢，所以说，人性，是复杂的，是多变的，还是克制的。”

“相对的，厉鬼这东西就没有人类的这种集体性了，它们的天性就是这么赤裸裸的，我在一次任务世界里，听过一个老前辈说过这样一个推测，他说，世界上所有的厉鬼都只有一个目标，吃掉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生灵，这其中自然包括了生者和厉鬼。”

“那个老前辈说，厉鬼的这种行为，就像是它们知道自己是不完整的，所以想要把自己这块不够完整的拼图给拼合完整。”

“而在这种前提下，厉鬼的鬼性自然就很纯粹，所以，鬼性是贪婪的，也是纯粹的。最根本的就是漠视除了自身以外的一切。”

“鬼性和人性之间不能说是完全的对立吧，起码也是不相兼容的，再加上鬼人这种方法，本身就是要两个独立的，甚至是绝对对立的两个灵魂占据一具肉身的办法。”

“讲这么多，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必要，简单点来说，吃下鬼丹之后，你和厉鬼的灵魂，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这么简单，但是，看似简单当中，却又蕴含了极大的危机，活人的灵魂强度，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厉鬼这种东西呢。”

“所以，哪怕你的灵魂和意志力再坚韧，身为活人的你，早晚也会有一天被西风压倒的。”

说完，白栖川看向了吴昊，不过又似乎只是在发呆，想着别的事情一样。

“可是如果不成为鬼人的话，又能够在这个噩梦图书馆里走多远呢？六层？还是五层？或者三层？我觉得，如果以普通人的能力的话，我们最多也就能够侥幸的达到第二层图书馆，你之前不是也说了吗，第一层的任务还好，等到到了第二层之后，我们的记录者任务基本上都会需要直面厉鬼，甚至是收容厉鬼，那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去完成那么危险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