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侯府,后院
百里小公子带回来的那位小姑娘已经昏迷两天了,此时他在客房里抓着温壶酒的衣袖不停地询问。
“舅舅,我那支箭没有伤到她的要害,为何她现在还未醒来?”
温壶酒扯着胡子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为她清除了胡蜂的毒,按正常的反应她昨日应该就醒来了。”
他又拿起玄英的手,仔细把脉。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位小姑娘身子太虚了。”
百里东君听他这么一说,脱口而出道:“那我让人多熬几碗补药。”
“哎哎哎。”温壶酒连忙叫住他,“补药也不能随便补,等我写好药方。”
百里东君一脸怀疑道:“舅舅,你不是毒医吗?你真的会开补药?”
“毒医也是医,我也是大夫!”温壶酒气得敲了一下百里东君的头。
百里东君痛地叫道:“舅舅,你也太狠了,我的头还没消肿呢。”
温壶酒看着百里东君微微消退的腊肠嘴,忍着笑说道:“活该。”他转身看向床上昏迷的人。
温壶酒沉思了一会儿,他把一丝真气注入到银针里,随后刺入玄英的百会穴。
片刻,床上昏迷的人微微抖动一双长睫毛,玄英忍着眼皮上的疼痛,勉强睁开眼睛。
床顶的视线逐渐清晰,她微微侧着头,就看见两个脑袋在看她。
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肿着嘴巴和眼皮的少年。
玄英整张脸都还未消肿,她一张嘴就痛,但还是艰难地问道:“我在哪儿?你们是谁?”
那是一道美妙空灵的声音,像山间的风,春日里的溪流,又像沉静时的雪。
那声音穿过百里东君的耳,浸入到他的心里。
那位少年原本肿胀的脸越发泛红,百里东君紧张地回道:“你在镇西侯府,是我我..我不小心拿箭伤到你,所以我把你带回来..养伤。”
温壶酒侧首看了一眼不对劲的小百里,随后他对玄英温和说道:“小姑娘,你就安心在这里好好养伤。”
“这里是镇西侯府,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这位是镇西侯府的小公子,百里东君。”
“而我嘛,就是大名鼎鼎的第一毒医,温壶酒。”
房中一片安静,温壶酒尴尬一笑,转而问道:“小姑娘,你唤什么名?”
玄英动了一下唇,回道:“玄英,我叫玄英。”
百里东君的心脏猛地一跳,心跳越来越快,就像被激活了一般。
温壶酒又具体问她哪两个字,玄英想了一下回道:“天地之奥妙,如神只之光。”
“霸气侧漏,好名字!”温壶酒赞道。
他又问她家住哪里,家里有谁。玄英迷茫地摇摇头,“我没有家人。”只有一个不是人的朋友。她不想透露自己的小藤屋,那里是她栖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