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窦生言，李阿古从羊汤店牵了一匹黑马回去。

排了体内污浊，走在路上李阿古确实感觉轻快不少，对于四周的事物的感知也更加灵敏。

“看来有时间还是得跟个师父修行一下啊。”

到家后，不知道是不是那药的缘故，强烈的困意袭来，李阿古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梦中，他又梦到了那个黑白色的世界。

无边无际的白色草原，头顶则是一片极致的黑色。

而就是在这黑白世界中，出现一抹乍眼的红色。

梦中视野逐渐拉近过去，那抹红色清晰起来，是一只被剥去皮囊的山羊。

山羊似乎是感受到来自身后的视线，缓缓转过身子。

没有皮肤毛发的包裹，山羊脑袋上的每一缕肌肉都看得十分清楚，失去眼皮的两颗眼球毫无生气地盯着前方。

下一秒，山羊张开嘴巴，一只血手从它口中伸出来，随后某个存在慢慢扯开羊头，从山羊体内钻出来。

“啊！”

李阿古睁开眼睛，从噩梦中苏醒过来，但当他看向周围时却发现。

梦还没醒过来，他现在正躺在皇宫的那间院子里。

门外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来你受到祂的影响不小啊，连我的梦境都被覆盖掉了。”

梦羊手提一盏油灯从外面走进来，微光打在他脸上，露出那张发福的肥胖脸蛋。

“你是，梦羊？”

李阿古从床上走下来，周围的一切跟之前皇宫中的景色完全一致。

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上次梦中一别，好久不见了，也亏李大人服了那颗丹药，让我能钻个空子。”

梦羊放下手中油灯，凭空变出一个茶碗出来，“这是你我二人的梦境，不用拘束。”看李阿古还是一脸发懵，梦羊轻笑道。

“梦中一别？之前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李阿古搜寻着记忆，并不记得有过这样的场景，对于梦羊的多数记忆还是在京城的宫殿中，那时他站在丘央边上，不算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