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边余下的护卫还在抵挡不时冲上前来的叛军,几乎已是负隅顽抗。
嫔妃与随侍宫人都慌了神,要么离得远要么受惊瘫坐在地,羽箭精准向皇帝射来,竟无一人护在身前。
危急时刻,许玦眼见京畿卫统领拉开了弓,当机立断以身挡箭,整个人伏在皇帝身上,本应直射皇帝心口的羽箭插进许玦肩胛。
宋稚又连续射出第二箭,皇帝正中皇帝右臂。
是时,宁王府卫兵与闻讯赶来的其他王府、氏族府邸中的守卫也相继赶到,趁叛军还未完全靠拢,迅速攻入其中,护在皇帝及一众宫妃身前。
烟花落尽后,许瑜对着城郊军营方向放了一响鸣镝,想来那些军士也憧憬着烟花宴,定对着京城打望许久,也定能听见鸣镝之音,出兵救驾。
疏散完百姓的魏垣此时也赶到观景台下方广场,拾起地上散落的一柄横刀,向不断聚拢的叛军走去。
他精于刀剑,武艺娴熟,即便是在战场上遇到敌军将领也能与其战个数回合,更不用说这些维护治安的卫兵。
魏垣冲入京畿卫队伍,寻常卫兵根本无法阻拦。只是叛军人多,武力再强悍的一个人也难以一敌百。
一阵厮杀过后,魏垣终于来到观景台下,此时他已浑身染血,大多来自方才斩杀的叛军,不过他自己身上也出现了不少伤口。
“阿玦!”
魏垣目光搜索皇帝所在处,却看见许玦倒在皇帝身侧,后背还中了箭,于是快步流星地冲到他身前。
好在并未伤及要害,许玦忍痛道:“表兄,我没事,你帮我把箭拔下来......”他额上汗珠已汇成细流,喉头颤动几许,“父皇也中箭了......”
“箭簇有倒刺,即便不深也不可贸然拔去!”
魏垣担忧许玦状况,可闻言还是先去查看了皇帝。
皇帝早年便征战四方,什么伤痛都尝过,手臂上的伤本也无足挂齿,只是太平久了,年纪也上来,这一箭刺破筋脉,若失血过多,恐难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