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说我等若有兴趣,可自行猜测这其中哪方与我司马家有渊源,却并未说答案。”
司马炎信誓旦旦道:“我司马一族生性纯良,做不出那背信弃义的肮脏事,因此……”
说到这他语气有些悲凉,“想来那大将军大概是同为司马一族之人,又或者与我司马一族有交情,否则洪老不会说有渊源。”
闻言陈寒沉默了,司马家对故事的真相产生了极大偏差,他现在反而不好说出真相。
“若那位大将军知道你们的想法,也不知是喜是悲。”
陈寒的目光落回戏台上那沉溺于唱戏的司马懿身上。
“自然是喜,您有所不知,老祖认为我族大概是与那大将军有更深的渊源,极可能同源,故而专门调整了这首洛河伤。”
司马炎继续说道:“这首戏曲,本来只是贬低那丞相的不义之举!”
“但老祖将其后半段,修改为那丞相之后怒斥丞相此等卑劣手段,并向那大将军道歉!”
闻言陈寒眼皮一跳,“你意思是说,司马前辈现在扮演的角色……”
“正是那丞相之后!可惜洪老未言那丞相之后姓氏,故而无法在戏曲中加上那一族的姓氏。”
司马炎的轻叹在陈寒耳中变得有些滑稽。
他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了命运的戏谑。
司马懿阴差阳错之下,正在贬低那一段历史中与自己同名同姓的人。
仿佛是为了呼应司马炎的话,接下来的腔调变得愈发悲凉、沧桑。
“音犹在耳意难平!”
“自寻世间最恶名!”
“断子绝孙王朝灭!”
“丞相可曾有悔悟!”
司马懿两边粉袖突然急转,连绵不断敲响台上那面特制擂鼓,霎时间,如雷音骤降,荡清世间一切污浊。
“毁誓引来灭族祸!”
“今时今日已知错!”
“悔恨之意断肠泪!”
“吾罪有愧众祖宗!”
“后世子孙当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