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嫌害臊?”
叶尘渊连连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内心的躁动,勾魂的眼尾都染上两抹猩红。
连他自己都感觉有些心惊,怎么这么容易就……似乎身体越来越……
“月寒,天山牛乳?泡澡?”
“你真想累死师尊吗?”
“你干嘛不直接拿师尊的血来泡澡?岂不是更方便?!”
“师尊您说什么呢?好吓人的。”
江月寒故作害怕缩了缩脖子,旋即狡黠的眯起星辰般明亮的眼睛,咯咯娇笑道:
“师尊这么厉害,一定可以做到的。”
“徒儿,相信您!您要是不愿意,那徒儿也不再……”
“好好!”
面色潮红的叶尘渊无力地闭上双眼,坐在逍遥椅上,慢慢养精蓄锐,准备着为心爱的徒儿捕捉天山灵牛。
吱呀吱呀的声响,又重新奏响,回荡在寂寥的夜色中。
第一百八十二日。
叶尘渊独坐在床边,神色淡漠的凝视窗外挂于天边的一轮残月。
月华流织与视线交汇像天各一方的情侣,隔着千山万水,隔着重天星海,想互诉衷肠。
却唯有相顾无言,泪下千行。
一百八十二天,整整半年了。
叶尘渊已经陷入了一种固定的生活。
每日清晨醒来,放开怀中温润如玉的美人,喝一杯粉红色花茶,开始练剑。
到了夜晚再回到那温柔的怀抱,抱着那柔弱无骨的美人酣然入睡,或者说被某位美人折磨得欲仙欲死。
他甚至,甚至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
每天甚至隐隐期待着夜幕降临,能享受着那份夫妻间才有的恩爱温馨,不用孤枕难眠,辗转反侧的思念。
若不是,今夜江月寒离开了片刻。
叶尘渊才能静下心来仔细思考。
他这才记起,自己早已嫁做人夫,才想起碧游宫内还有一位温柔善良的妻子,默默守候着心爱的夫君。
如果不是还有脑海里的记忆,不是闭上眼睛催动灵气,还能感知到婉儿的气息。
他几乎已经要开始忘却,还有苏清婉这个人。
那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
那是他骄傲得意为之自豪的弟子!
那是苦苦追寻他千年,和他生死相依的道侣啊!
原来,所谓的感情在纵情欢乐上,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吗?
叶尘渊低垂着头突兀失声大笑,嘴角带着苦涩和嘲讽,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从眼角滑落,染湿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