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窃窃私语,声音很轻像蚊呐嗡鸣,却让叶尘渊听得真切,听得仔细。
“你说谁?苏清婉?”
“哦,就那个绿帽仙子是吧?阴衰无力的可怜虫,估计她的夫君现在还躺在别人怀里呢!哈哈……”
“小声点嘛,人家可是剑宗宗主呢,当心苏大宗主听见之后,气急败坏要来杀你,咯咯……”
“这有什么?我听说剑宗上下,别说那些内门弟子,外门弟子,连扫地的杂役都体会宗主夫君的滋味,就她苏清婉不能……嘿嘿……”
“哎呀,那可真是抱歉呢,说实话刺痛了苏宗主的心呢,听说苏宗主的夫君俊朗非凡,要不……”
“要不请苏宗主将夫君请出来,我们姐妹几个好好的赔礼道歉,也帮苏宗主的夫君体会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销魂滋味啊,省得终日埋葬在苏宗主这棵枯树下,浪费粮食呢!哈哈……”
“说得好,我先去了!今夜可要好好试试剑宗宗主的夫君,隆冬寒凉,记得添衣加衫,那我就给苏大宗主头上加上一顶春意盎然的帽子吧!”
“哈哈哈……”
女人的嬉笑声渐行渐远,直至彻底听不到……
叶尘渊猛的睁开双眼,冷汗早已湿透衣衫。
剑宗宗主阴衰无力,夫君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对其他的女人投怀送抱,只为恳求一夜欢好。
多么讽刺的笑话。
这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洗刷都不掉的耻辱。
这种事一旦宣扬出去,苏清婉的名声将会彻底毁于一旦,沦为整个修真界的笑谈。
那些话,宛如一柄锋利的匕首,深深扎入血肉,令他鲜血淋漓,疼痛难耐,心中的愧疚犹如翻腾的岩浆,汹涌澎湃的爆发,焚尽罪恶肮脏的欲念。
“我不能,不能让我的婉儿承受世人的耻笑,更不能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他紧握着双拳,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试图用疼痛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深呼吸,一次又一次,胸膛随着每一次吸气而扩张,鼓胀。
许久,许久,久到风波渐息,天色发白,皎洁的新月已经要黯然退场,迎接崭新的光明。
叶尘渊站起身来,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慢慢的转过身来。
那高大的身体,背对着即将升起的骄阳,迈动双腿一步一步踩踏着台阶,缓缓走进碧游宫,投下一片压抑的暗影,留给众人无限遐思。
“吱呀”
“婉儿,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