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梅忍俊不禁,笑意嫣然,意犹未尽的看完信,将银莲花钗插在了发上,望着半开的窗:她也有些想他了呢……
林傲梅近来虽是养伤,却心态轻松,偶尔听着无忧回禀对外头杜家案件的进度,日子惬意。
秦玉茗便忙得脚不沾地了,杜家覆灭,杜柳清是被太妃旨意贬去的甘泉寺,自然什么都带不了。孟氏厌烦杜柳清,不屑去清点她留下的东西。
不说其他,单杜柳清当年带来的嫁妆,便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秦玉茗清点整理完所有清单物什,林汀兰跟在她身边,看得两眼发直。
“娘,这些东西,是充公入府吗?”
秦玉茗见她的模样,便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忍不住叹气。
林汀兰看秦玉茗的反应,赶忙装作低头喝茶,没什么底气的道:“那您说怎么处理嘛……”
秦玉茗确实有些拿不定主意,其实这本该孟氏做主,无论怎么安排都比较顺理成章。但孟氏对杜柳清已经厌恶到极致,眼不见心不烦,从未过问半句,显然是不想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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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茗虽是平妻的身份了,管理后宅名正言顺,但这事若处理不当,他日也容易落下话柄。
“单子带着,跟我去傲梅阁求见郡主。”
她知道傲梅阁传话不许人探视,但她若求见,想必还是能见上一见的。
“二姐姐那边吩咐不见人的……”虽如此说,但见秦玉茗出门,林汀兰还是赶忙提裙跟上。
秦玉茗看着林汀兰对林傲梅发自内心的敬畏有加,心中总算有了一丝安慰。
毫不夸张的说,自林傲梅放话要静养,现在府里下人经过傲梅阁阁外时,都自发退远些,更不敢重步喧哗,唯恐扰了芳驾。
如秦玉茗所想,林傲梅确实没有拦着不见。
多日未见,林汀兰只觉自家二姐姐更美了。之前的二姐姐孤高淡漠,即便带着温和的笑意,也让人觉得疏离冷艳。
而今日的二姐姐,似乎周身都透着柔和的光,更加美貌耀眼,让人看着都觉得心旷神怡。
林汀兰满眼欣然仰羡的看着林傲梅,直勾勾移不开眼。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热烈直白,林傲梅反倒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抚了抚发上的银莲花钗,难道说,林汀兰察觉什么了?
“二姐姐,你这件衣服真好看,我也想去订制一套。”林汀兰觉得,今天二姐姐的长裙也格外好看。
林傲梅身上穿的这套襦裙,是用御赐的鲛纱所制,星蓝色的鲛纱又透着淡淡的青绿,飘逸灵动,确实好看。
秦玉茗吓了一跳,赶忙道:“二小姐恕罪,三小姐口无遮拦。”
林傲梅悄然松了口气:“无妨。笋香,去把这鲛纱拿上一匹,等下让三妹妹带回去裁衣服。”
鲛纱?那可是御赐之物!
出云的规矩,御赐的象征性之物,例如黄马褂,尚方宝剑之类的,自然是不可转赠的。但若只是普通的名贵用品,便无此条例。
只是,寻常人也舍不得将御赐的名贵之物转赠他人就是。
“谢谢二姐姐!”林汀兰可不知道是御赐的,喜笑颜开。
林傲梅其实知道,她昏迷的那些天,林汀兰经常孤身偷偷来傲梅阁探望。她虽躲着笋香和碧泉,却躲不过暗处的无忧和无渔。只是观察到林汀兰没有恶意,这才故作不知。
秦玉茗也只能诚惶诚恐的跟着道谢,顺道说明了来意。
林傲梅知道秦玉茗绝非目光短浅的人,便问道:“林严昱近来,似乎很是颓然?”
“回二小姐,确实如此。杜家覆灭,杜柳清被贬,大少爷又没能进翰林院供职,虽然靠着老爷给谋了个闲差,但连二少爷的职位都比他的有前途。大少爷大有种一蹶不振的感觉。”
林箭澜是个实在人,林严昱没能靠自己的能力去谋差事,林箭澜念着父子之情,自然会帮他周旋一二。但林严昱若妄想靠着林箭澜在朝堂上一步登天,那是不可能的。
林严恒的差事是他自己谋求来的,即便也有仗着父荫的成分,但好歹眼下看着,比林严昱更有出息些。
“林芙蓉已死,林严昱是杜柳清唯一的儿子,她的东西,自然由林严昱去收着。”林傲梅道:“大哥官场不顺,需要打点用钱的地方想必不少,你把这笔嫁妆全数交由他去打理,再回禀给祖母和爹爹知道就好了,倒也落个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