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梅斜睨了他一眼,眸光湛然:你可以滚了……
詹玄羽看懂了她的眼神,笑得更开了,神采飞扬,霎时夺尽了风花雪月的柔情。
林箭澜纳闷了,这二人,感情这么好吗?
“过些天便是云木册封的祭天游行大典,册封过后,云木便是名正言顺的郡主,是我璃王府的一份子。玄羽必定好生护着云木,不让她受到半分委屈伤害。”詹玄羽此话,端看听的人是如何去理解了。只说是郡主,是璃王府的一份子,刻意不指出二人那层名义上的兄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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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傲梅莫名有些羞赧,知晓詹玄羽的心思,此话就像是在承诺一般。
而林箭澜却满是欣慰,是啊,梅儿册封了郡主,同羽世子便算是名义上的兄妹,多了詹玄羽护着,林箭澜甚是放心。第一次觉得,梅儿册封了郡主,多了璃王府护着,也是件好事。
——转眼九月十五,祭天游行大典如期而至!
气势恢宏的御林军在前开道,热闹的街道人声鼎沸,围观的众百姓早已被官兵拦斥在一旁,却仍在拥挤推搡,探头探脑的巴望着御林军后头的队伍。
盛装统一的宫娥婢女举着帷幄,掌着障扇,前后二十队列簇拥着那奢华耀眼的华贵轿辇,众星拱月,逼得人不敢直视。
而后是随行奏乐的宫廷乐师,编钟琵琶,箫笛琴瑟,箜篌鸣鼓,乐声或低沉肃穆,或清澈嘹亮,或醇厚庄严,或柔美婉转,音色百态,皆从乐师手中流淌而出。
众百姓只觉场面浩荡壮观,目不暇接。轿辇垂纱,只隐约得见纱后一抹绯紫色的倩影。
轿辇之内,林傲梅半倚在轿壁上,对外头的嘈杂喧嚣之声视而不见。虽知晓册封的规矩流程不少,但从头到尾历上一遍,还真难以消受。
最后一项祭天,重中之重,不容出半分差池。
一路至天坛,璃王和詹玄羽已候了许久,望眼欲穿。
“落辇——”
随行宫婢伸手去扶轿中人,更引得人翘首以盼。
身姿展露,那是人间难觅的绝色!
绯紫色的宫装光彩熠熠,她步履从容,顾盼生辉。轻纱遮月容,那清冷的眼眸带着俯瞰众生的孑然沉稳。举手投足不疾不徐,淡漠优雅。
她的妆容是前所未有的精致,额上贴着花钿,似火似霞,端庄魅惑。眼尾洒了细细的金粉,氤氲得那眸无端的藏了一抹媚色,倾城绝艳。
梳着一个凌虚髻,朝冠熠熠生辉。冠顶三层,上嵌宝石,下嵌东珠,前舍林,后金花,如此珠光宝气,在她的驾驭下,更是奢华耀眼,举世无双。
在万千注目下,林傲梅三跪九叩,上香叩拜。
司祝收到璃王的眼色示意,行至主位,诵读祝文。至此,云木郡主的封号,昭告天下。
“拜见父王!”林傲梅依礼改口,惹得璃王七尺男儿身,隐生泪眼。
那抹靓丽的绯紫,让詹玄羽几乎挪不开眼。众百姓也是惊叹不已,口口相传。
“云木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礼官见礼毕,便跪地叩首参拜。声色洪亮,引得围观百姓有样学样的参拜,场面顿时沸腾。
田思渔立于一处楼宇中,从窗台自上而下,将一切收归眼底。
倒也不止是田思渔,但凡有钱有势些的,看热闹都不会像平头百姓那般抛头露脸。
田思渔存的是看热闹的心思多一些,林傲梅给过她一巴掌,她至今不忘,对林傲梅自然没有喜欢到哪去。对林芙蓉更是向来厌恶之至,此时带着林芙蓉来看这一幕,自然也是想膈应她。同为相府嫡女,现在却云泥之别。
“你们姐妹二人惯会惺惺作态,也怪本宫天真,桃花宴上还以为你们当真是姐妹情深。”田思渔见林芙蓉眸含火光,呵呵笑道:“嫉妒羡慕也没用,她比你厉害。如今这身份,你给她提鞋都是不配的。”
林芙蓉咬着牙关,却只发得出艰难的呜咽声。云木郡主?凭什么?凭什么林傲梅就荣耀加身,她林芙蓉却落魄苟且!
田思渔这才想起,林芙蓉的喉咙前几日被烫伤,现下已经说不出话:“嘲讽个哑巴当真无趣。”
起身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裙摆,搁了把匕首在桌上:“贱命换贵命,如果我是你,会觉得这是笔不错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