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吓她!吓她很好玩吗?
“我怕你想我,所以折回来啦!事实证明,你确实舍不得我走嘛!不然怎么会这么急的走到窗边,定是为了再看一眼我离去的背影吧?”詹玄羽似乎没看见林傲梅愤愤的脸色,自顾自眼眸弯弯道。
谁是为了看他离去的背影才到窗边的?她明明是想把窗棂关上的好吗?
林傲梅脸色渐冷,如画眉眼微眯,和詹玄羽那笑容焕然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很明显,詹玄羽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如果你实在舍不得我走的话,本世子就勉为其难的留在这里当你的护花使者,怎么样?”
笑嘻嘻的话,击溃了林傲梅最后的镇定,若不是怕惊扰了府中人,林傲梅真想拿起一旁的窗闩砸过去。
静默了稍许,林傲梅毫无预兆“砰”的一声狠狠关上窗扇。幸好詹玄羽反应快,猛的把身子整个往后倾,才避免了被夹到的悲剧。
还未来得及庆幸,便听窗内林傲梅咬牙切齿的道:“滚!”
詹玄羽双脚一回力,便稳稳的落在楼檐上。想象着窗内某只小狐狸恼羞成怒的模样,脸上笑意更甚:他喜欢逗那只小狐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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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听了稍许,没听到窗外再有动静,林傲梅便唤苗嬷嬷入内,将茶具一律收拾好。这才吹灭了四周的琉璃灯,只留下中间的碧纱灯,撩开帷幕回到紫檀拔步床上,施施然睡去。
夜幕四下笼罩,月色如水,银辉如镜。见窗口的光晕减弱,詹玄羽便知林傲梅已经睡下。独自立于楼檐上吹了会风,这才翩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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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林傲梅梳洗好,便照惯例去常青院请安。
林傲梅自始以来,虽从未误过请安的时辰,但往日里,杜柳清和林芙蓉母女都是最早一个到的。而今天,却是未见二人身影。
想来也是,且不说杜柳清昨天被林箭澜禁足了一月,就因额头上的伤,便不会出来见人。而为人女,杜柳清受伤,林芙蓉自然就该侍奉身前,是故今天也告了假。
林傲梅独自陪孟氏说笑闲聊了会,便言要去秾华院探视杜柳清,先行告退。
孟氏轻抚着林傲梅柔软的青丝,点点头道:“好孩子,昨天你受委屈了。去吧,去看看她,也免落人口舌,惹人说闲话。”
孟氏同林箭澜一样,虽没有完全消除对杜柳清猜忌,却也没有认定是她。只不过,较之林箭澜,孟氏对杜柳清的怀疑相对来说要更大一些。
“有祖母体恤,孙女从未觉得委屈。”林傲梅柔然莞尔,轻声言道。站起倩了倩身,示意自己告退。便带着笋香和碧泉转而出了常青院。
绕过长廊,往杜柳清的秾华院而去。却是在花园中遇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见过二小姐。”
“见过二姐姐。”
虽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二人,但林傲梅稍稍一想便已了然。
秦玉茗是妾室,林汀兰是庶女,只有每月的初一十五才得以到常青院请安,而其它日子,都是到秾华院立规矩。就算是杜柳清受伤,秦玉茗有了协助处事之权,这规矩,也是不可以不守的。
“三姨娘三妹妹都起来吧!这是要去二娘那里?”林傲梅的态度不算亲近,也说不上疏冷,就那样平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