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可说错了,骠骑左将军可并非因我这一巴掌才记恨上爹爹的。不说骠骑左将军,就是整个田氏,哪个不针对爹爹?田氏和杜府本来就是死对头,爹爹娶二娘,就等于已经和田氏站在了对立面,就算梅儿什么也没做,骠骑左将军也是记恨着爹爹的。”
林傲梅水眸清明,素然从容的道。末了还不忘看向杜柳清,眸中暗含着一副家门不幸的模样,险些让杜柳清的笑容维持不住。
林芙蓉猛一激灵,她倒是一时忘了还有这茬!
确实,林傲梅的一巴掌,比起田氏和杜家之间十来年的朝堂恩怨,简直就是微不足道。换句话说,即使没有林傲梅这一巴掌,骠骑左将军也不见得就和林箭澜有多友好,否则,之前田思渔也就不会几次三番的挑衅林芙蓉了。
这个林傲梅,看的倒是透彻!
“可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妹妹也不该如此冲动,扇了田思渔的巴掌!怎么说,经此一事,以后爹爹遇见骠骑左将军,都难免理亏了。”
总而言之,林芙蓉就是死命的要把以后骠骑左将军可能会对林箭澜做出的一切不利事件的原因全部归咎到林傲梅这一巴掌上,如果不是太牵强附会,恐怕林芙蓉还会说整个田氏记恨上杜家都是因为林傲梅这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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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林傲梅脾气再好,此时也有些怒了,言语间含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姐姐,你不会忘了吧,最后道歉的可是田思渔,理亏的也该是骠骑左将军,而不是爹爹。姐姐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田思渔那般侮辱人,姐姐性子柔弱忍得了,我可忍不住。”
听到这里,林箭澜也不禁有些糊涂了。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但是林箭澜身居高位,所谓同僚,品级大多都是比他低的,自是报喜不报忧。
所以,关于林傲梅扇了田思渔巴掌一事,林箭澜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大概田思渔也是有封锁消息的,否则林箭澜不会完全没有耳闻。倒是林汀兰是从哪里听到的,林傲梅就不得而知了。
“梅儿,是怎么回事?”林箭澜疑惑的问道,这个二女儿的性子温和,虽对生人会比较冷清,却也不会无缘无故扇人巴掌吧!
林芙蓉只以为林箭澜要责怪林傲梅,心中暗乐,却犹豫着劝道:“爹,妹妹年少莽撞,您就别怪罪她了。”
“梅儿,把事情原委一字不落的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原委,林箭澜也不知道谁是谁非,倒也没有说责怪谁。很是奇怪,为什么芙儿会觉得自己要责怪梅儿呢?
想来她也是护妹心切,林箭澜不多说什么,径直问林傲梅道。
林傲梅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就像讲诉两个不相识的人一样。既不添油加醋,也不发表意见,实实在在的一五一十。
林箭澜听完事情经过,愤愤的怒喝:“真是骄蛮放肆,无法无天!”
含着怒气的声音,直叫林芙蓉听得心中欢快。
不过林箭澜的后一句话出口,林芙蓉方知自己会错了意。只听林箭澜冷哼一声,又道:“田氏真是好教养!都欺负到我林府头上来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不对啊!爹爹不是应该教训林傲梅行事莽撞不懂权衡吗?怎么转而恼怒起田氏来了?
不明所以的望向杜柳清,见杜柳清一个劲的朝她使眼色,林芙蓉霎时醍醐灌顶。
眼见事情的发展方向不对,林芙蓉急忙顺着话风道:“爹爹也觉得是田氏欺人太甚吧!既然如此,就不会怪罪二妹妹了,对吗?”
即使稍纵便转了话风,林芙蓉也转得惟妙惟肖,让人看不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