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虚子山?难道说除了她,还有人知道藏匿地点?
上辈子詹玄启从不缺钱用,所以连詹玄启也不知道。
居然还有人知道吗?还是碰巧而已?
不管怎样,她都要更加小心了。
回到屋里,见苗嬷嬷和白嬷嬷仍在睡觉,这才稍放了些心。
林傲梅点起蜡烛,换上平时的衣裳,拿起桌上向刘段慬借的书,坐在窗口,边看书,边等着黎明的到来。
反观另一边,黑影望着林傲梅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而去。跑到一片无人的空地上,那有一匹棕色上等马绑在树桩上。
黑影熟练的解开缰绳,动作敏捷轻快的翻上马,一挥长鞭,扬长而去。
整套动作完成不到半刻钟,全然看不出他受着伤。实际上左肩的鲜血已经浸染开来。
近来多雨,平静的山间沙路泞泥不堪,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将这片宁静彻底打破。
马蹄踩在淤泥里,留下一个个马蹄印,也溅起来一朵朵水花。马儿对周遭一切浑不在意,只快捷如风的朝前奔去。
到达目的地,黑影翻身下马,一着青衣的小厮连忙上前牵马。
眼前,是一座辉宏壮观的府邸,大门上挂着一块金色牌匾,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黑色大字:璃王府。
黑影看也不看,直接越过高墙,他对地形十分熟悉,没绕一点弯路,直接到了松竹院的书房前,站定,不敢推门而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进来。”书房内淡若无盐的传出两个字,声音不怒自威,如泉水叮咚,又如羽毛般轻盈绕在心间,让人一不小心便深陷其中。
黑影恭敬的推门而入,一眼望去,书房内空无一人。
黑影越过第二道门槛,眼前一片淡绿色帷幕,隐隐约约可见帷幕后躺在软榻上的一抹邪魅身影。
琉璃瓦片盖成的屋顶,帷幕外的桌椅全是上好的紫檀木,桌上的香炉冒出丝丝袅袅婷婷的烟,古香古色的装饰格里,每一小格都放着价值连城的古玩,应有尽有,无所不有。
谁能想到书房内是这样别有洞天的奢华富丽?
“主子。”黑影低声唤道。
他的嗓音不同于帷幕后的声音,而是略显粗犷,却透着敬畏,对眼前人的敬畏。
“受伤了?怎么回事?”一句疑问句,却透着肯定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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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无能。”黑影单膝跪地:“属下在虚子山遇到一戴帷帽的黑衣人,未能探得此人目的行踪,请主子降罪。”
三言两语,便将整件事情完整的描述。
帷幕后的人影似乎放下手中的书,起身。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撩起帷幕,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做得那样优雅,如谪仙散落凡尘。身影不再若隐若现,在帷幕前展露无遗。
这是怎样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