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是他这个当哥哥的。
他就不该把“1126”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安从然,让他经历两遍永失所爱的痛楚。
最后弄成这个样子。
安从然凄厉的哭喊声在走廊上回荡,却无法改变即将发生的一切。
直到安从然被拖进手术室,亲眼看着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直到那扇冰冷的铁门隔绝了视线,他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安从然被三名医生强制按在手术台上,铁环扣住了他的手脚,在麻醉师给他注射麻药的最后一刻,他都在挣扎反抗。
直到麻醉起效,安从然趴在手术台上,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
手术室内,冰冷的器械散发着寒光。医生们面无表情地准备着手术,仿佛这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操作。
安从然趴在手术台上视线逐渐模糊,身体也因为剧烈的挣扎而疲惫不堪,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刻,心里仍然是不甘、怨愤、委屈的。
………
当安从然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感觉自己的内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样。
那个曾经与他生命紧密相连的标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空虚和迷茫。
他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过去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曾经与时闻徊息息相关的回忆,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安从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未来的生活,他感觉自己失去了方向,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安珏、白若安、安怀隽此刻都守在病床前,白若安看着床上明明已经清醒却没有任何反应的儿子,心痛地落下泪水。
安珏搂着妻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安怀隽,斥责道:“你怎么能瞒着我们把你弟弟送进手术室!你这是要逼死他吗!?”
安怀隽双目无神地看着床上的人,语气低沉又死寂:“…我想让他活,我已经眼睁睁地看着他浑噩沦落了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看着他继续消沉下去。”
“哪怕是地狱,即便他恨我,我也要把他拖回正轨!”
“他这样活着,对得起谁?”
他可以消沉一阵子,但不能消沉一辈子!否则,一直这样活着,还不如当初跟着他们一起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