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愿淡淡地笑了,“胡说,都是爹生娘养的,怎么,你是铜筋铁骨不成?”
琥珀知道小姐待下人一向好,却没想到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给小姐。
“再说,我现在这副样子,这几天都只能待在庄子里了,哪里也去不成了。”苏愿有些遗憾的说道。
“你还要去哪儿?”门口传来一道声音,王氏迈步走了进来。
“二伯母……”苏愿不便起身,只好坐在榻上,做出行礼的姿势。
王氏先是看了一眼苏愿受伤的脚踝,然后板着脸道:“学艺不精,就敢去赛马,等你二伯父回来,定要好好说说你。”
苏愿下山的时候,与苏彬商量,只说她是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没有说她私自上山之事。
当时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心中还有些忐忑,怕苏彬不同意。
却没想到,苏彬连理由都没有问,直接颔首应下。
当时她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大堂兄不问我原因吗?”
苏彬摇头,轻声道:“我知道阿愿想做什么,等你脚好了,堂兄带你上山。”
那一刻,苏愿是真的哭了,一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一向大大咧咧的大堂兄,原来才是感情最为细腻的那一个。
“阿愿知错了。”苏愿做出求饶的神情,“二伯母责罚阿愿吧,只是别告诉二伯父。”
王氏故作认真地想了想道:“那好吧,罚你什么好呢?”
“罚我这几天都陪着二伯母!”苏愿抖着小机灵道。
从前觉得王氏太过有距离感,可是接触之后,就会发现,王氏心思纯善,只是家中教养使她端庄、娴静,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小姑娘。
王氏闻言,笑了笑,然后又意识到太过轻易就揭过去了,又重新绷着脸道:“太便宜你了,罚你每天都要给我弹琴。”
苏愿小鸡啄米般点头道:“只要二伯母不觉得阿愿琴艺太差,阿愿自然是愿意的。”
别庄这里,苏愿受伤没有引起太多的波澜。
而山林中,暮山扛着两百多斤的野猪,又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主子,“四爷,这头野猪……”
“送去别庄。”李宴辞冷声道。
暮山能从中读出主子现在情绪不佳,他也不敢追问,只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