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拿过了昨天的册子,看到上面写着布木布泰的院子支出。
沉了脸,将册子伸到管事的面前,手指着,质问道:
“怎么回事?”
管事的有些不安,结巴道:
“是今日早晨,侧福晋让奴才给她院子里换了一批新的桌椅板凳,茶具花瓶的。
您也知道,侧福晋的院子是您精心布置的。换了一批同等份量的上去,一下子就……”
管事的说到后面,脑袋都垂了下去。
当初大福晋布置时,管事的是在场的。好些东西都是大福晋的私房,少数的也是顶好的东西。
得亏侧福晋没有把那些大福晋自己赏的东西砸了,不然就这点银子,哪里够?
哲哲没想到布木布泰这么沉不住气。
不过是进门第二日晚上,皇太极没过去,就气的砸东西了?
知晓了前因后果,哲哲收敛了几分怒气。
沉声说道:“下回这样大的支出,必须来禀告过再说。”
管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连连应着。
又指了几个不合适的地方,这才算过去。
下午要请安的时候,布木布泰来的快一些。
“福晋万福。”
哲哲一眼就看出进门的布木布泰昨夜没休息好。
向来饱满红润的脸,有些暗沉,眼下青黑一片的。
哲哲没问扫兴的事:“坐吧。”
颜扎氏的姗姗来迟,让布木布泰冒了火,不忿的说道:
“庶福晋好大的架子,给福晋请安这么随意,怪不得做的出不要脸的事。”
颜扎氏笑了笑,无视了布木布泰的话。恭敬的给哲哲请了安,然后怡然自得地坐下。
布木布泰憋了一夜了,这会儿被颜扎氏不尊重。心中奔腾的火浪直冲天灵盖。站起来,指着颜扎氏的鼻子厉声道:
“颜扎氏,你什么意思!”
可颜扎氏像是才听到她在说话一样,脸上诚惶诚恐的福了福身子:
“侧福晋,您刚刚和妾说什么了?”
颜扎氏是会气人的,不管态度多恭敬,眼里的嘚瑟挑衅毫不掩饰。
布木布泰险些压不住自己的手,贱人!
好在苏茉儿不小心碰到了桌子,弄出的动静,让布木布泰忍着脾气。
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事。”
颜扎氏微笑的坐下,对着布木布泰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