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周妤棠是话里有话，但是裴书臣不知道她这话里的话是指什么，转头疑惑地看向秋晚颜。

秋晚颜被那些五颜六色的毒蛇吓得花容失色，半天没缓过来，也是一头雾水。

倒是裴亦臣开口了。

“我听说啊，世子府今日发生了件怪事，也不知怎的突然出现了这许多毒蛇，还都往世子妃的院里钻，这季节也不是毒蛇出没的时候，如今世子府却把这些毒蛇泡了酒给送过来了，还指名是要送给二弟和二弟妹的，莫非……”

裴亦臣是故意不把话说全的，怀疑的目光直逼秋晚颜。

秋晚颜猛然醒悟过来。

莫非这就是娘所说的法子？她就是用这样的法子替秋晚颜除去凝歌的？！

这个时候下手，岂不是让人一想就能把这罪名联想到她秋晚颜的头上去了？

一时，秋晚颜脸色更白了。

果然老夫人的龙头拐杖又狠狠往地上一戳，厉声呵斥：“还不坦白吗？！世子府这事可是你干的？！”

秋晚颜浑身一哆嗦，话都说不全：“我……我……”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宝姨娘出手干的，但是个人都会怀疑到她头上。

裴书臣也拧起了眉头问她：“是你往世子府放这些毒蛇的？”

“不！我没有——不是我！书臣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不管是不是宝姨娘干的，反正秋晚颜和肯定自己没干过这事！

今晚好不容易赢回裴书臣些许好感，她可不能再惹恼他，再这么下去她可怎么生下将军府的嫡子？！

“还不肯说实话？！”老夫人龙头拐杖戳得咚咚作响，“那可是世子府！世子妃——你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啊？世子妃都敢害？这若当真是出了点什么事，咱们整个将军府都得搭进去！你是不是存心要害我们将军府灭门绝后呢？！”

“母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秋晚颜的辩驳显得格外苍白，老夫人半分不信：“不是你还能是谁？世子妃是你嫡姐，你们之间的龃龉打小就不是秘密，我不管你在知府的时候如何骄纵，如何欺负嫡姐，如今你既入了将军府的门，就是将军府的人，就得顾着府中上下百十来口人的性命——若再敢做出如此胆大包天之举，世子府不计较，我也得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