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他被宜太妃关起来了,之前他又不是没关过。”
“对啊,之前他被关过尚能跑出来见我,这次怎么就不行了呢。”江俏俏叹气,“大姐姐你别为他找补了。”
“他就是听说我在犬戎的事后不想要我了,才不过来见我的。”
江晚宁沉默不语,余氏还想再劝一下,
“俏俏,天高路远,又遇上战乱他一时耽搁也是正常。”
江俏俏摇头,坚持道:“大姐姐你帮我开安胎药罢。”
“然后帮我养胎,我是真的想留下这孩子的,我也不准备再嫁人了,它就是我往后的指望了。”
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江俏俏在刚出现犬戎时,刚喝下那葬送她后半生幸福的酒水时,江晚歌就命人把此消息传到大凉京都了。
江晚歌是急不可耐的想破坏江俏俏和谢云阳的,所以她派人去京都传出的话必定是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
只把江俏俏说成一个为了犬戎王后之位不要脸爬上不窟床榻的狐媚子。
所以从时间上来讲,谢云阳要比江晚宁早知道此消息,早三个月都是有的。
江俏俏在此期间不是没有期待过,只是她的期待在一日日的空等里落空了,变成失望凝集成冰在心头刻下伤痕罢了。
这次她和青燕一起跑出来不单是因为想把伴生蛊的蛊虫带出来,还因为她觉得她等不到谢云阳过来英雄救美了。
再等下去,她怕是等到孩子出生也等不来的。
与其那般用自己的时光去应证一个注定的笑话,不如就此放过自己也放过谢云阳。
往后她也不再需要他了。
“俏俏小姐,我瞧你就像是在看自个儿家的闺女。”余氏道,“我是过来人,我是真心不赞同你留下孩子的…”
江俏俏笑笑:“余嫂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多谢了。”
“但真的不用劝我。”
余氏还欲再说什么,江晚宁长叹了口气:“你若想好了,我就给你开药。”
“往后这日子你想怎么过都行,孩子我也会帮你养的。”
江俏俏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一切交给大姐姐了,我想睡一会儿。”
这一路上她太累了,心力憔悴到了极点,这会子终于到了安全的地界解决了心头之患,她得好好歇息一番。
江晚宁轻笑着替她掖着被角:“好,你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