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划破天际,江泰祥咬着一根杂草,一直等到叫声消失后才慢慢从山头往下走。
没办法,以他对大姐姐他们的了解,这几天一定是在找酒楼那些有关莫家传言的源头。
他肯定不能让她找到这里,找到文涵身上的。
毕竟一旦找到文涵,以那位公主的心理素质,几句话就会露马脚,将他供出来的。
如今他是江晚歌留在京都的暗线,不能被发现的。
而他此行的目的是把江晚宁往秋风镇犬戎那边引,他要确保任务完成之前,自己在京都是个透明人。
幸好文涵只把传言任务交给了小玲一人,可以让他轻松解决。
是夜,文涵在晚间功课做完后又跟着娴贵妃抄了一会儿经书。
“母妃。”文涵将抄完的经文放在娴贵妃眼前,“请您检查。”
娴贵妃信手翻看了几页,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最近几日你倒比之前勤奋了,这些个经文不需要我催促都会自己主动抄写了。”
“字迹也算工整,用心了。”
文涵低头说,“最近我听说父皇不太好,就想着我虽然没在宫里,不能及时守在他身边侍疾。”
“那我远远的为他抄经祈福还是能做到的。”
“若母妃觉得抄的还行,我这几天再抄写几卷出来。”
娴贵妃捏着佛珠的手停顿了下来,“你父皇他……”
她一直刻意回避着宫里的消息,自己不去打听,也不许身边人去问去讨论。
娴贵妃是当真厌倦了后宫的生活,想要出家静修的。
不过文涵有时候偷偷与人闲话些什么她是知晓的。
很多时候她觉得文涵年纪还小,不必对她特别严苛,所以便由着她打听宫内外的事去了。
“父皇他还在昏迷着,一直躺着呢。”文涵悠悠长叹,
“听他们说父皇躺的时间越久,醒来的可能性就越小。”
她顿了顿,余光小心觑着娴贵妃,“甚至可能随时就没了。”
娴贵妃指尖颤了颤,“不会的。”
这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你父皇是真命天子,上天会庇佑他万岁的。”
文涵瘪瘪嘴,“那太子哥哥还是储君呢,还不是自杀了。”
“父皇哪里是什么天子,还不是个会生老病死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