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文此时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若刚才自己没有看到那封信就算了,他无论挨多少打都能坚定的说自己不知道,不知情。
且不会有任何神情上的松动与行为上的不妥。
可现在他多少会把刚才看到的信当成心里的期盼和寄托,眼神和言语上多少会透露些信息出来。
江晚宁又太敏锐,她就是通过刚才他哀嚎时飘忽不定的眼神锁定案几处的信笺堆有问题的。
"江晚宁,好闺女,你给我留个活路行吗。”
江浩文打算改变策略,不与她硬着来了。
“你人也打了,气也撒了,就放过我成吗。”
“你爹我刚才就是嘴欠,说的都是屁话。你是摄政王妃,大人有大量,把我当成一个屁给放了行吗。”
他现在除了后悔外还有无尽的害怕。
江晚宁看来是动了大怒了,下手比刚才重得多不说,每一下还都往他致命的地方去。
他都快要哭了,特别想从案几上翻下来逃跑,可他浑身疼觉得身上的骨头都被打断了。
挣扎了半天都起不来,动弹不得。
院子里的下人们听到里面的哀求声先是瞪大了眼睛,老爷求饶了?!
而后皆是了然的模样,纷纷点头。
老爷早该求饶了,早点服软招了一切免得受皮肉之苦。
江俏俏听的也想发笑,她端起面碗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大姐姐,累饿了罢,来吃点面补充下体力。”
“不饿!”
江晚宁之前是有点饿的,可刚才被江浩文给气饱了。
这家伙果然有是内应奸细,不然不会如此心虚。
若是旁人她倒不会如此失望与愤怒,可这人一个是她半个血缘的妹妹,一个是她生物学上的爹。
这个爹还是大凉相国,受大凉恩惠了一辈子。
现在竟趁着皇帝病重昏迷叛国!
“大姐姐你多少吃点,身体是自己的,为了他这种狗爹气坏了自己不值当。”江俏俏拿过她手里的棍子,
“剩余的交给我,你在旁边指挥就行。”
江浩文见江俏俏接过棍子,气焰又嚣张了起来:“江俏俏,你敢动手试试?!”
“江晚宁是摄政王妃,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