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桐赶紧上前一步,彬彬有礼地招呼着陌生女人:“您好,请问您就是不久前那位打电话的大姐吗?”
女人神情有些紧张不安,微微点了点头:“是,我就是。”
顾晓桐客气地说:“大姐,请问你尊姓大名。”
女人挤出丝笑:“免尊,我姓涂,叫涂馨怡。”
杨建刚问:“请问,你是从哪儿看到我们的启示?”
涂馨怡答道:“在网上,我觉得那衣服跟我丈夫的很相似,所以就给顾警官打了个电话,想过来看看。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是他。”
“但愿如此吧。”杨建刚委婉地说了句,顿了顿又说,“走,小涂,我们去看看吧。”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涂馨怡愣了一愣,才跟着三位警察朝办公室门外走去。
不多时,杨建刚便带着涂馨怡来到了冰冻室。
舒畅率先走到冰柜前,伸手缓缓将结着层薄霜的盖子打开,随即一股冷气就直蹿了出来,给人一种冷丝丝的感觉,平添几分悚惧。
杨建刚没说话,只向身旁的女人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开始辨认。
涂馨怡神色陡地紧张起来,双腿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下,脚步缓慢地移向冰柜。她低垂着头站在冰柜前,用惊惧的眼光盯着静静躺在里面的尸体,双肩突然耸动起来,眼泪哗地涌出了眼眶。
此刻顾晓桐心情很复杂,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被害人身份很可能就要确定了,难过的是看过身边的大姐在伤心地哭泣。
舒畅倒是显得相当冷静,看着流泪的女人问:“大姐,你确定了?”
涂馨怡哽咽着说:“衣服是一样的,身材也一样,这,这……”
舒畅说:“就算是这样,也不一定就是你丈夫呀。”
“是呀,大姐。”顾晓桐想了想说,“除非有什么特别的标志,才能确定他就是你丈夫。”
舒畅连忙说:“大姐,你想想,你丈夫身上有没有特别的标志。”
涂馨怡低声说:“他腰中间有颗痣,像梅花一样,挺大的。”
舒畅说:“行,那我给你看看。”
把话说完,舒畅就翻起尸体,将衣服拉开,伸手擦了擦结在背部的那层薄霜。一颗梅花形状的黑痣跃入眼帘,他不由得一怔,几秒钟过后才缓过神来,扭头对身边的女人说:“大姐,你看看。”
涂馨怡看到那颗再熟悉不过的痣,悲从中来,不禁嚎啕痛哭起来。
顾晓桐见状,赶紧安慰起涂馨怡来,好尽量减少她的痛苦。
看来涂馨怡性格比较刚强,尽管遭遇到了突如其来的打击,深陷不幸的痛苦之中,但还是努力从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哭声慢慢小了。
杨建刚见涂馨怡不哭了,问道:“小涂,你丈夫之前有没有做过做过DNA鉴定?”
涂馨怡噙着眼泪说:“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