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提高嗓门说:“就凭伪造遗书,我们就可以拘捕韦承辉。”
杨建刚说:“现在我们手里的证据就是纸张,至于指纹和字迹这方面,我们一点证据也没有。你们说,韦承辉会轻易认罪吗?”
顾晓桐问道:“杨队,那韦承辉会找什么理由来反对?”
杨建刚答道:“韦承辉会说,他把自己就诊室用纸带了几张回家。”
舒畅说:“这不符合逻辑,正常情况下,谁会带几张纸回家呢?”
杨建刚说:“逻辑应该是这样,事实也肯定是这样,但问题在于我们拿不出证据证明韦承辉没有带纸回家。没有确凿的证据,一旦他矢口否认,我们也就没办法逼他承认了,这反倒会让我们陷入被动。”
顾晓桐细想了想说:“杨队说的也是,但问题是我们怎么找其它证据呀。遗书是打印的,上面也没有留下韦承辉的指纹,根本无法指证他伪造了这封遗书。看来,刚才我们是白高兴了一场,唉!”
舒畅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监控,监控视频。如果我们能够从监控视频里面查到韦承辉拿纸的话,那他就无话可说,不得不承认。”
顾晓桐嗤之以鼻道:“你以为韦承辉是个笨蛋呀,哪会这么随随便便留下证据?不用猜我也知道,他肯定会避开监控将纸藏在包里。”
杨建刚说:“提醒你俩一句,我看过了,韦承辉办公室里没有监控,所以这条路是行不通的。现在情况就是这样,明明知道韦承辉伪造了遗书,就是找不到足够的证据来指控他;明明知道韦承辉就是杀害程钰琦的凶手,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指证他有罪。”
舒畅咬着牙说:“杨队,我们先把他带回警局审讯,充分发挥我们的聪明才智,发挥我们的审讯技巧,我就不信他不会招供认罪。”
顾晓桐支持舒畅:“是呀,之前我们不也这么审过案吗?”
杨建刚笑中带涩地说:“这是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会这么做,现在我们还有办法,就不必冒这个险了,还是用证据说话最好啊。”
顾晓桐问:“杨队,你说李悦然能够为我们提供什么证据?”
杨建刚说:“如果我们有证据证明李悦然与韦承辉存在不正当关系,甚至存在某种交易,那我们就可以证实韦承辉有作案动机。”
舒畅问:“就算证实韦承辉有作案动机,也不能证实他就是杀害程钰琦的杀手,证据还是不充分不确凿。以韦承辉的智商,他是不会轻易认罪的。我想,充其量就是加大了对他心理攻势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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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杨建刚笑了笑,“如果我们查明了韦承辉与李悦然之间的关系,再加上伪造遗书,韦承辉能不紧张,能不害怕吗?审讯的时候,我们再发挥下聪明才智,便可以拿下他。”
顾晓桐幡然醒悟道:“哦,原来是这样。杨队,我明白了。”
“杨队,你的想法跟我同出一辙,只是想利用李悦然来增加筹码。”舒畅脸上掠过丝笑,“当然,这一点的确很重要,所以我没任何情绪。”
杨建刚伸手轻轻拍了下舒畅,呵呵一笑:“这就对了。”
沉默一会儿,舒畅突然说句:“这韦承辉确定狡猾,在最重要的地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遗书上没有,就连煤气阀上也没有。”
杨建刚诙谐道:“这年头,谁要是不懂点反刑事侦查的知识,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现代人,至于像韦承辉这样高智商的人就更不用说了。这是信息时代的必然结果,我们不能有任何埋怨,只能不断提高自己的刑侦水平,以便更好地应付这些高智商的犯罪。”
顾晓桐点头道:“杨队说的太对了,所以我得继续努力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