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毕竟服了软儿,还带着兵符投了诚。
孤不会亏待他们的!”
“太子殿下说笑了,任来京城参加春闱,本就是为了效忠太子殿下的。
若不是殿下刚好救下小人,小人说不定要被那客栈伙计卖去倌馆呢。”
太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你去吧,江卿。”
江兴任听话的躬身退下,太阳高高悬在后方头顶,照的他行走时,脚下一大片阴影。
“殿下,这江兴任猜了出来,咱们要不要……”冯桓说着,手中动作向下一斩。
太子摇摇头,眼神紧盯江兴任的背影:“好好监视即可。
此人有才,孤做事隐蔽,他既能猜出孤要做什么,也是个厉害的。”
冯桓点头安静应下,眼神如常。
即便他在心里呐喊,想让太子殿下救救他,将他从被控制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却用尽浑身的力气,说不出一句求救的话。
“殿下说的是,可惜皇上不能看见殿下御下的手段,不然皇上定然会夸奖殿下的。”
冯桓知道,以太子的性格,听到这种话,定然会浑然不屑。
果然,他话音刚落。
太子便嗤笑出声:“父皇?父皇可看不见一个已经残疾了的储君。”
他抬头,瞧了一眼头顶的烈日,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近些日子,他经常觉得累,还没说几句话就要多睡一会儿。
奇怪。
不过临走时,他想起什么,还是面带笑意的赞赏了一句冯桓:“不过冯卿的建议是对的。
这世间,只有权利才能决定人的生死。”
也能让父皇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
翌日,夜晚宫内。
锣鼓声起,热闹明快的音乐伴着舞蹈徐徐展现在裴纯面前。
殿内异域风情十足,裴纯有些新奇的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瞧着。
她还没见过西疆人跳舞。
不过……她将视线转过去,就见坐在对面的古渊放下酒杯,红唇轻抿。
一身繁复的蝴蝶纹样,镶嵌在鲜艳的红衣上,满头都是闪着微光的宝石,与叮当作响的银饰。
见她瞧过来,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生气,立刻将脑袋扭开。
却又有些忐忑,眼神时不时就溜向一边,瞄一眼裴纯的动作,长睫微颤。
眼神期期艾艾的。
裴纯没忍住,低下头端起面前的茶杯,挡住自己带笑的嘴巴。
另一只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