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早就知道了不是么,他也不是第一个被父皇利用殆尽的。
父皇啊,父皇,你不想天下人说一句你的不是。
就连杀人,都像阴沟里的臭老鼠,不敢像个男人一样,像个天下之主一样,敢作敢为的承认。
反而在背后搅风搅雨,留得一个仁善皇帝的名声。
明明什么都做了,却做什么都有人为你背黑锅。
呵,这就是父皇吗?
父皇啊父皇,您给了儿臣属于储君的一切待遇,但怎么就不肯把儿臣当个人呢?
既然如此,那,孤如父皇的愿,毕竟,以后的结果,谁知道呢……
不就是豁出去么,有什么难的。
您在乎脸面,孤可不在乎!
血脉,笑话!!
半晌,太子寒着脸,朝着梁上的暗卫道:“孤记得冯桓也见到了刺客吧,去将他的腿也打断吧。”
一声隐约的‘是’响起,殿内重新恢复一片寂静。
“裴家几个孩子来着?”
“六个。”
“真羡慕啊……信国公那么爱他的孩子,即将出嫁和亲,给不了裴家任何助力的女儿,都舍不得让人受一点委屈。”
太子眼眶通红,忍不住喃喃。
街面上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起,裴纯仰着笑脸,伴着夕阳站在墙下,抓了一把管家爷爷炒制的瓜子。
时不时塞进嘴巴里一个,放牙上嗑开,确定听到冯桓的断腿后,这才开心的咧开嘴角。
“嘿,今年过的,值了!”
“什么值了?”三哥裴湛毫无眼色的问了一句,手中正团着一个极大的雪球。
他非常过分的骑在公主府、与大哥裴清府邸的墙头上,左右晃荡着腿。
好像前几日胸前根本就没受过伤一般。
精力十分充沛,尤其是成功将赖床的四哥闹起来后,在四哥的低气压下,越发小人得志。
他们正在等大哥带着大嫂回家吃团圆饭。
公主府与户部侍郎府特意留了一个小门连通,方便大哥大嫂回家。
墙头上,四哥手贱甩来一个团好的大雪球。
裴纯眯眼扯过身后神游的古渊,躲过三哥扔来的雪球。
手中瓜子皮同时飞起,呈抛物线状,对着三哥裴湛的额头而去。
“啊……!裴六儿,有你这么打哥哥的吗?”裴湛揉了揉额头,嘟嘟囔囔。
裴纯切了一声,眼神扫过碎裂在地的大雪球。
刚要说话,四哥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他说:“明澄,春闱开始时,咱们去花楼瞧瞧热闹。”
裴纯张张嘴,刚要问。
那边三哥裴湛便抢先问了一句:“去作甚?为甚么要等春闱?带我一个!”
四哥裴彻打了个哈欠,歪着身子靠在墙上:“去花楼,自然是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