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脚底丝毫没有沾雪的小厮身上,对着其赞赏的点了点头。
把手中的一袋银子扔了过去:“这次做得好。”
小厮嘿嘿一笑,接过鼓鼓囊囊的银子荷包,嘴里不住说着吉祥话。
“都是刘管家的功劳,是刘管家让小的等在门口,过会儿再进来的!”
裴纯笑着,转头朝二哥的小院走去。
她要去与古渊分享喜悦!
嘿嘿。
当然,裴纯也没忘记传话的小白。
她将软乎乎的小白抓在手心:“多亏了小白,我这次才能提前知道他们一家要来!”
至于被控制的冯桓,呵谁管他!
她挂着笑容。
刚一推门进屋内,就见二哥将手搭在古渊手腕上,正把着脉。
古渊细白的手腕搭在脉枕上,没有一点衣物遮掩。
裴纯眼神一眯。
其手腕上,占据大片的青黑色,终于被裴纯瞧见。
只见那雪白的皮肤上,一大片不详的墨色,沿着青色的血管,逐渐向下,越靠近手掌,青黑色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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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到了手心正中央戛然而止。
那一片青黑色也不知是什么,隐在皮肤下,又能叫人清楚的瞧见。
晕开在古渊的小臂、手腕上,像打翻的墨汁。
细细看去,那片黑色的正中间,有一条狰狞狭长的伤口已经结痂。
结成的痂像一条蜿蜒的褐色蜈蚣,十分不规整。
一瞧就能知道古渊受伤之时,是如何承受着剧痛,看着自己的皮肉逐渐翻卷。
裴纯笑容消失。
古渊神色并不惊讶,仿佛早就知道她要来。
此时他正慌乱的看着她。
手腕不断用力,想向后抽回。
二哥裴粹却仿佛早就知道他的意思,四个指尖用力,将其手腕周围都摁出了一片红。
分明是不让人收回手。
“莫动。
你多年以血喂蛊,身子亏空严重。若再不补,活不过二十。
我可不想妹妹还未嫁过去便守了寡。”
二哥裴粹声音古井无波,但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让她亲眼看看。
四哥裴彻倚靠在另一边的墙上,手中拿着一纸袋裴纯今日买回来的果脯。
她买了许多,家中每一名成员的都单独装了一袋。
古渊瞧着被按住的手腕,又转头看向裴纯,神情难堪又局促。
半晌,委屈的红了眼眶。
一言不发。
靛蓝色的衣衫穿在身上。
深色将他的皮肤衬得雪白,只手腕上一片黑越樾东西极为碍眼。
裴纯上前,将二哥裴粹把脉的手挪开,抓住古渊漆黑的手腕。
指腹摩挲着已经结痂的地方,不赞同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暖烘烘的手掌落在腕间,古渊这次没有选择再抽回手腕,他抿了抿唇,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喂小白了。”
裴纯:“小白不是只吃肉?”
“可那天小白不清醒,帮不到你……
所以、我才想让它恢复快些。”古渊坐在矮凳上,仰头看着裴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