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本命蛊受伤死亡,古渊本人也会重伤。

它说,它是古渊娘亲送给他的最后一件遗物。

它还说,在西疆,本命蛊只会送给伴侣与孩子,只要伴侣拿着对方的本命蛊。

将本命蛊与伴侣滴血相连。

那么以后,古渊的眼里就只能看得进去对方,一辈子都背叛不了。

本命蛊也有另一个名字,叫情蛊。

情蛊……

裴纯深吸一口气,只觉胸腔鼓鼓胀胀,难受、憋闷、恼火、心疼……

复杂的情绪交织,瞬间涌上脑袋,叫她坐立难安,本就颠簸的马背也越发不稳当起来。

小白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

却也是她最不想听的。

上辈子,她见过小白,就在古渊偶然与她擦肩而过,他感受到了她体内,有控制人的蛊虫时。

那时古渊惊恐又慌乱,可却还是二话不说,给当时只听冯桓控制的她送了一杯迷药。

将她绑了起来,割开手臂,血淋淋的将小白塞进了她的胳膊内。

她当时根本不理解古渊是在作甚,知道自己再次被下蛊,心中难受,想动手打古渊,却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

也控制不住,将所有的事情都跟冯桓说了,导致古渊被人追杀。

本来在赵国就艰难的处境也越发困苦。

她想起当时古渊说的,被下了控制蛊的冯桓只有五年寿命……

五年。

可为什么,上辈子,她活了十年!

怪不得冯桓知道她那时没死,神色那般惊讶。

裴纯抿唇,懊恼的攥紧马鞭,陡然想起那日夜晚,古渊穿的那般漂亮,可她满脑子都是杀人、杀人、杀人。

都是想去看敌人如何死亡。

那日古渊明明神色中有好几次都明显不开心,可她脑子中只有复仇、复仇、复仇。

回来后,也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问都没有问过他。

急匆匆的就走了。

实在是……

愧疚。

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何心情。

裴纯难得的升起了几分后悔的心思,想着,她手中的马鞭再次用力几分。

她得快些,快些接应到爹爹,然后回去,见古渊!

至少要告诉他,她只心悦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