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咳!”
他实在见不得这二人腻歪的样子,猛地咳了一声。
古渊反应过来,红着眼低下头去,不敢再多看。
裴纯撇撇嘴,转头:“迎春,去找人烧些热水来,一会喊人服侍三王子殿下沐浴更衣。
哦对了,记得熬一份姜汤,再去药铺弄些防治风寒的药物。”
“喏。”迎春脚步一转,转身朝着门口守卫的小厮而去。
刚一进了屋内,裴纯便毫不客气的走到内间的床铺附近。
拖起叠的整齐的被子,将人粗暴的按下,便盖了上去。
顺手将自己的手炉塞给古渊,还顺便强硬的将古渊的发冠弄散,抽出木簪。
古渊被自己掉落的头发弄得愣了一愣,眼看着木簪被随手被放在枕边,眼眶又红了几分。
泪珠子一直都像是断了线一般,不断地顺着冻得红肿的面颊划过。
这一路上,他的眼泪好像就没停过。
“裴六小姐……”他声音哽咽,肿成萝卜的手也一直拉着裴纯不曾放开。
他甚至还往里挪了挪,让裴纯能更顺利的坐在床榻上。
“好好休息。”裴纯顺势将古渊的被子塞紧些。
大拇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古渊的手。
人刚从冰天雪地中出来,还不能一下就进到热水中。
那边的裴清已经督促完小厮去烧热水:“三王子殿下,是谁这般作弄你……”
古渊听到此话,收回还想再掉落的眼泪。
有些歉意的抬眸,声音格外低沉:“是渊不争气,惹怒了八皇子。”
裴清明了,闭上了嘴,叹息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八皇子虽然特殊,但其母丽妃娘娘却是非常受宠。
且左相是他舅父,家中外戚势力甚大。
再说了,古渊只是一个小小质子,身份虽然高,但也只是看着高而已。
要权没有,要势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