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见状便与汤辅德等人纷纷上前对张溶拱手行礼,这时张溶便笑着说道:“诸位远道而来甚是不易,快快入席就坐吧。”
客随主便,张恒等人闻言便也纷纷坐了下来,这时,张溶便笑着对张恒等人说道:“本公来给你们引荐一番我旁边的这三位青年才俊吧。”随后张溶便指着自己右侧的第一个青年说道:“这位是定国公的嫡长子徐文璧。”接着张溶又指着右侧第二个青年说道:“这是本公的次子张元德。”最后,张溶则面色稍带郑重地指着自己左侧的那个青年说道:“这位是在宗人府任职的朱载垕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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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乍一听说朱载垕这名字,心中总觉得有点熟悉,但他又想不起来哪里熟悉,在进京前他曾看过一遍当今皇上诸多皇子的名字,好像都是以“载”字为中间的名字,不过当今皇上的两位成年皇子分别名叫朱载坖和朱载圳,并不叫朱载垕,如此看来,这位朱载垕公子应该是哪个外地亲王府或郡王府的宗室子弟,正好在宗人府中任职。
这一念头在张恒心中一闪而过,随后张恒汤辅德他们便纷纷与这三个同龄人打了招呼,对面这三个贵胄青年也不高傲,也各自笑着拱手回礼。
一番见面寒暄后就开始正式上菜,在互相敬了几杯酒后,张溶就对张恒说道:“你们八人领兵剿倭之事我都细细看过,我发现你们八人所领兵卒从不溃退,这是为何啊?”
见英国公张溶一上来就直接问到了兵卒敢战的核心之事,张恒也不藏私,而是直接说道:“这倒也不难,咱们八人就是按照军中操典一板一眼地操练兵卒,一切皆按军法行事,另外钱粮一律足额发放,若有兵将阵没,咱们就会从整个选锋一司此战的战功赏银里拿出一成赏银,将其均分给阵没弟兄的家人。”
这时,罗明也接着张恒的话说道:“想必国公爷都知道,军中各派关系叠床架屋,若不是有南京守备厅诸位管军大帅鼎力相助,咱们也管不好手下兵卒。”
见张恒等人并不做作讲话实诚,张溶便笑道:“你们能带出如此能战精兵就已经很好,这年头吃空饷贪污银钱的领兵之将数不胜数,能始终如一用心领兵的战将则凤毛麟角,你们只要用心领兵,南京守备厅的管军诸公自然是鼎力你们的。”
这时,张恒又继续说道:“其实末将也并非不喜欢银钱,只是末将听说,那弗朗机人在南洋诸国那边占了许多盛产鱼米财宝的膏腴之地,末将认为,等把倭寇剿得差不多了,届时末将就可以向上官请命,看能否帮南洋诸国驱赶掉那些弗朗机人,换咱们大明的人去经营那些膏腴之地,如此一来,岂不美哉。”
英国公张溶那是人精,哪能听不出张恒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张恒极其眼馋弗朗机人在南洋诸国拿到的财宝,想到这里,哪怕张溶城府极深,他也不由暗自决定要找人打探南洋诸国之事,毕竟谁也不会嫌钱多嘛。
此刻,坐在一旁的徐文璧和张元德以及朱载垕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他们虽然生长在繁华似锦的京城中,但依旧对张恒他们这帮同龄人剿倭得胜的惊险经历十分好奇。
随后,张恒他们就与张溶等人边吃边聊,待到宴席渐渐结束,张恒就向张鸿王胜他们七人打了个眼色,随后张恒就对张溶说道:“公爷,晚辈有一事不明,想向公爷打听一番。”
平日里向张溶打听消息的人多了去了,张溶早已司空见惯,这时听到张恒开口问事,张溶就十分轻松地说道:“你有何疑问,尽管说出来便是。”
得了张溶这番答复,张恒便笑着说道:“其实晚辈想问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二公主养好身体刚刚回京,加上二公主今年芳龄也有十八,若是二公主身体确实已无大碍,估计皇上不久后就要为二公主挑选驸马都尉了。”
听了张恒所言,张溶也点头说道:“你所料不错,皇上最近确实准备为二公主挑选驸马都尉,难不成你有认识的人想做驸马?”
见张溶一语中的,张恒也不绕弯子,当即指着汤辅德对张溶说道:“国公所料不错,晚辈的兄弟汤辅德想参加驸马都尉遴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