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起来的安喜乐得咯咯咯的笑。
车上人不多,三人上车很轻松就找到了坐的位置。
安喜自己找了座位,拉着娄康乐的手说:
“哥哥坐。”
“哥哥坐着头晕,站着就行。”
穆星坐在安喜身后的座位上,娄康乐就拉着手环站在两人中间的位置。
公交车摇摇晃晃的开起来,发动机把安喜脚边的墙壁烘得热热的,安喜好奇的用手去摸,发现是热的后又吃惊的收回手。
“哥哥,是热的!”安喜说。
穆星也伸出手摸了一下,惊奇发现真的是热的。
娄康乐微微笑了一下,在车猛地刹车的时候扶住了安喜的肩膀。
在小孩子眼里,那些司空见惯的东西都是新奇的,安喜用自己的方式探索着世界,娄康乐知道,她有自己的路要走,即便她现在跌跌撞撞,但很快她会走得越来越稳,走得越来越远。
对此他无需干涉,他只需要站在她旁边,保护着她的安全就足够了。
穆星坐在后面,安静的注视着一切。
车渐渐往前开,娄康乐抓着扶手目视前方,嘴抿成一条直线,脸色有些苍白。
“晕车贴,要吗?”穆星问。
娄康乐低头看了他一眼,接过了他手上的那两枚小圆片。
“贴在耳后就行。”
“谢谢。”
娄康乐按穆星说的,把晕车贴在耳后的位置,不知是药效真的有那么猛烈还是心理作用,他似乎真的没那么晕了,脸色好了一点。
“有用就行。”穆星说。
这些东西还是上次出门的时候郝仁给他的,留在他的背包里没拿出来,刚才他想到一翻,还真有,正好派上了用场。
穆星收回视线,推开半扇窗户透气。
谁都没有再说话,四月的宁德是灿烂的,街边的花坛里开着大片的不同颜色的风信子,远处天架桥上的月季垂下枝头,被车疾驰而过时刮落花瓣,下起了落英缤纷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