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不凡见过五龙镇县令方悬镜,为人油滑,小心谨慎,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给地方大族族长索要贿赂的行为不是对方的行事风格,背后必有隐情。
小金子开口恳求道:“元大哥,我求求你务必救救族长,救救金氏一族。”
小金子满脸期待着看着元不凡,眼神中透着不安和焦急,金家青壮多倍征兵入伍,战死沙场,当前留存在五龙镇的皆是老弱妇孺,或是战后残疾,根本凑不齐两千两白银。
至于组织族人衙门要人,大概率会被扣上谋逆的罪名,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保不齐族长还没营救出来,金氏一族就已经在五龙镇被抹杀干净。
万般无奈,他只得求助眼前这位多次化腐朽为神奇的依仗。
他期望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能够想出办法解决金氏族长的困境。
元不凡面色凝重,手掌轻轻捏了捏小金子的肩膀,缓声说道:“不必惊慌,让我想想办法。”
当前摆在元不凡面前的只有两条道路,救人还是不救人。
两千两白银,对潘凤宅院密室中留下的财富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他可以随时将这笔银两垫付出来。
但对于这笔银钱从何而来确无法做出解释,如果被官府知晓这笔财富,以大夏朝廷这帮蛀虫的行事风格,必然会出手,利用手中权力据为己有。
退一步讲,金氏一族今天被方县令勒索,痛快缴纳赎金,只会纵容勒索者的贪婪欲望。
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如此循环往复,金家迟早会被敲骨吸髓,被吃干抹净。
人一定要救,但不能用金钱纵容庙堂之上那个贪婪勒索者。
如果凤鸣和沈冲的大夏巡狩人在,完全可以直接冲入县衙要人,量方县令也不敢阻挠。
但大夏巡狩人大清早出城,远水不能解近渴,只能依靠五龙镇自己的力量。
元不凡右手探入怀中,摸到那枚令牌,手指抚摸过令牌之上的凹凸纹路,质地冰冷坚硬,犹如兵刃一般令人心安。
元不凡面色坚毅,对着小金子开口沉声道:“我陪你去衙门走一遭,咱们一起会会那个藏在县衙里的勒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