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是更年轻的佘迟。

面色苍白，整个人缺少生气，眼中是浓烈的防备和排斥。

纪时禛还没什么线索，顺着他的话点头。

佘迟挥退仆人，下巴微扬:“滚过来。”

毫不客气地命令，仿佛是天生的上位者冷漠又刻薄，见到对方乖乖过来之后心中的暴虐消减不少。

佘迟自患病开始眼睛就看不太清必须凑得很近才能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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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名字？”

他烦躁地询问，抬眼却看到了模样艳丽漂亮的人，好看得简直不像话。

喉间微微滚动，原本准备好的刁难也抛在脑后。

“我叫纪时禛。”

声音也好听，他的头也没那么痛了。

佘迟开口:“写出来给我看。”

周围没有笔，青年变得有些为难，佘迟这才想起父亲准备青年的用途。

他拉过纪时禛，指尖狠狠掐住脸颊:“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要心甘情愿来干这种事？”

他更想说活着不好吗，偏偏来邮轮送死。

纪时禛察觉到自己的不对，从佘迟进门开始自己的表现就有些控制不了。

点开游戏面板一看，他的身份刷新出来了——

替小公爵死的傻子。

他已经从直播间里得知其他人的身份都是邮轮的客人，就他一个傻子。

青年直愣愣地盯着他，佘迟也终于发现不对:“傻子？”

难怪……

恍然大悟的同时心中也泛起不知名的酸涩。

佘迟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诡异的血。

“咬，吃了。”

纪时禛内心抽搐，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报纸上说的怪病，真咬了他明天就能见阎王。

佘迟发现傻子一动不动，不悦地掰过他的脸:“我说，咬。”

纪时禛心一横，觉得这个年纪的佘迟还不至于太没道德，主动咬上佘迟的唇。

竟然也没被推开，佘迟放任他的动作。

活了。

刚想离开，佘迟威胁地掐住他的后颈:“继续，否则你就咬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