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他一个哑巴也不容易,刚找回的儿子又犯了病,于是给了他一个月的工钱。
李老头昨晚才拿钱走,今天就有人找上门,老板知道自己被骗了。
“你们是李老头的仇家还是李老头欠你们钱了。”
沈璃摇头:“都不是,我们只是想找他问一些陈年旧事。”
原来如此,老板莫名松了一口气。
出了赌坊,梁汉铭很是不解,为何沈璃听他说一遍经过就断定李老头有问题,他问了那么多问题都听不出来。
沈璃道:“你知道为何你当面跟李老头说话他听得见,但在背后叫他却没反应吗?”
梁汉铭摸着下巴想了想,没有头绪:“为何?”
“因为他未必是听得到,而是看得懂。有一种语言,叫唇语。老头就是利用懂唇语的技能,掩盖他听不到的事实。即使别人在背后或者侧面叫他,他不应,别人也会认为他年纪大了,耳背而已。”
梁汉铭向来自恃聪明,此时他觉得,他离聪明还有一点距离。
沈璃并不知梁汉铭在认清自我,继续道:“李老头很聪明,明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定是躲过搜查后才敢混进赌坊,生活在一个别人想不到的地方。”
“那他还在南县吗?”
“在。三天之内,他一定会想办法出城。”
苏府。
“我猜,针一定是侯夫人扎的,哪个正室不恨妾室。我去打听过了,当年明山侯娶第一个妾室的时候侯夫人就大闹过一场,轿子不让从正门进是规定,但她也不让轿子从侧门进。”
“我觉得不一定,明山侯庶子女都几个了,侯夫人要是扎针,还等现在吗?”
“那也不可能是几个妾室之间的仇怨,他们都和平相处那么多年了。”
秦星和汉月讨论阿誉到底是谁扎的针,一个说一个反驳,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讨论得这么热烈却也没影响到在一旁看书的苏流萤。
秦星需要一个定论,问她:“小姐,你说是谁扎的针。”
苏流萤翻了一页书:“反正不是我扎的。”
汉月问:“针取出来了,那小公子是不是就不会再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