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连名字都差点忘记,崔相国死后,她也只知整日哭泣。
现在想来,也不怪女儿想改名。
好歹郑家和崔家都是大家大族,给女儿取名叫莺莺,的确草率。
她略思忖道:“若你想改名,跟母亲姓可好?我们现在孤儿寡母,没有靠山,会被吃绝户。”
看看,多有思想和智慧的女人,凭什么囿于后院?
这一刻,姬豪尔和戚炀心中闪过一丝电流,她们也彻底明白故事为何这样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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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的封建背景下,堂堂相国,只有一女,且相国已死。
母女俩送葬时,只得留在相国曾修缮的寺庙中。
唯一定过娃娃亲的表兄郑恒,也是母父双亡。
前相国家眷送葬,没有排场不说,路上难道没有亲戚和仕途友人帮衬?
竟需要一个小小穷书生,帮她们吓退贼兵?
分明就是为了吃绝户,想出这种种不合理的设定!
无依无靠、家财万贯的女人,肉质最鲜美。
这是穷书生、家族败落的男人最容易够到的目标。
然而......
郑鹭飞看到女儿冷漠的表情,又说:“娘不是一定要你与郑恒成婚,你改姓郑也可以,否则我们一定会被盯上。
到时候,家产会被上头找理由全部没收。我们娘儿俩走到哪儿,都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姬豪尔只是冷漠暴躁,又不蠢。
她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更知道这个时代对女人的局限。
其实这个时代已经好很多了,再过去两百年,对女子会更加苛刻。
她说:“郑鹭飞,如果明天真的有书生来,你允许我改名,你可以跟我一样姓婋。
作为报答,我答应你,把崔相国安全下葬后,带你安全离开这里。”
石破天惊的一段话,几乎将在场之人劈焦糊。
戚炀忍不住提醒:“哪有母亲跟儿姓......”
姬豪尔点头:“那你改姓婋,婋鹭飞,我跟你姓。”
......
戚炀想,若姬豪尔去说相声,一定能一炮而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