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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被徐卿玄的一番言语夸得忧愁尽散,悦愉满怀,八分深情,两分调皮地望着他,微笑道:“好了,好了,我的大英雄,你不要再夸本姑娘。你要再夸下去,本姑娘我呀,真怕会喜极而言失行误。我能有如今的一切和成就,全赖大英雄的不吝教诲,悉心栽培。要不然,小女子我呀只是一个贪吃的小馋虫而已。”
二人相视而笑,情投意合。
过了一会儿,小谢望着徐卿玄,不解地道:“徐大哥,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委,为何不向官府细说辩明,以免责罚?”
徐卿玄温道:“小谢,这世上有许多事情真相的虚实、正伪、对错、黑白究竟如何,在某些微妙、暗昧、阴晴的场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形式、影响。这就如同我们在看一个人时,绝大多数人往往只注重他的外表美丑,身份的高低贵贱,鲜有人在意其品德如何、节操如何、心性如何。就像你之前在兰考县客栈时所说的“待善人宜宽,待恶人宜严,待庸众之人当宽严互存”的道理一样。川无停流,海无止波。这世间哪有一成不变之事。如果处在朝政清明,吏治廉洁,清平治世,为人当以方正为先;如果处在衰乱混浊之世,为人当方正与巧谋并用。如今世道如何,我们一路走来,想必你已经知根知底。”
小谢细心专意地听着每一句话,偶尔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待徐卿玄说完,她叹了一气,一脸关怀地道:“徐大哥,你为了天下的安宁,为了苍生的欣然,耗尽了心血,不惜己身之荣辱得失。可其结果,却非常不幸的应验了之前你教过我的一句先哲警言“能者劳而俯怨,何若拙者逸而全真;能事不宜尽毕,尽毕则衰”之理。”
徐卿玄望着心疼自己的小谢,温道:“小谢,你说的也是。不过,现在的我也算是“谢世当谢于正盛之时”,皇帝已经下旨削去了我的王爵、河南、河北的巡抚之职,改封更加清闲隐世的太保。如此,可免去贪夫侧目,谗人嚼舌,落个清静自在。”
言毕,右手在金光一闪后,一个明黄色的纹龙锦袋在手,递给小谢看。
听到徐卿玄终于得个清静自在,欢乐喜悦的小谢接过锦袋,打开袋口,伸手进袋里,从里面取出两件物什。一件是一块手掌大小,白玉所制,晶莹透亮,触手柔和温暖的腰牌,腰牌的背面雕刻着两条栩栩如生,团龙捧日月的祥瑞图案;正面用工工整整的楷书镌刻着上柱国、正一品、太保徐卿玄的两行字。另一件是一块明黄色纹绣团龙的丝绢。小谢小心翼翼的地把玉牌放进锦袋里递给徐卿玄,然后小心翼翼的抖开丝绢,上面书写着“凭此御敕、玉腰牌,代天巡狩的上柱国、正一品、太保徐卿玄可以在大明境内的任何一座官衙支取月俸禄米二十五石,年足供三百石。大明雍乐十一年一月二十二日”的几行工整黑字。在字句的末尾,还盖着朱红的“受命于天,既受永昌”的皇帝玉玺。
小谢的目光被“月供俸禄米二十五石,年足供三百石”的字句所吸引,既奇又喜地把丝绢小心翼翼的叠好,递给徐卿玄。她星眸泛着讶异,看着把丝绢塞进锦袋的徐卿玄。
徐卿玄收拾好锦袋,金光一闪,将其掩去。望着小谢询问的目光,温道:“小谢,你是不是想问一石米能值多少钱?”
小谢甜美一笑,点了点头。
徐卿玄温道:“小谢,这一石米按照目前的市场价格来算的话,大概能值一两五钱的银子,二十五石大米共值二十六两又二十五钱银子。以后随着国计民生的繁荣与变化,朝廷制度、税收的调整和改革,眼下的米钱兑换的比例也会随着变化。”
小谢听罢,明眸一亮,朗声道:“徐大哥,想不到那个刻薄寡恩,杀人如麻,雄猜多忌的皇帝对你还算是大方的。据我所知,我们南乐县的知县,一个月的俸禄也就七点五石大米,当然了这些当官绝大多数肯定不只这些明面上的正收入。我们春晖村人在风调雨顺,年成最好的时候,一家人在一个月内可支配的银钱最多也就二两多一点。现在朝廷一个月给你的俸禄是知县的三倍还多,是收入较为宽裕百姓的十二倍。当然了,这些都是你理所当取,功勋当值。今后,倘若那些官府阳奉阴违,无故克扣、减损你的俸禄。那也不打紧,我可以去学针工、纺织赚钱来济补家用。”
徐卿玄望着开始憧憬以后美好生活的小谢,心知“为了外铲毒妖狠魔,内除奸仙贼党,自己的大限可能将至,到了那一天,对自己依恋痴情的小谢该当如何。”但在看到小谢那双热诚殷盼的妙目,他一扫心底的忧思,一脸刚毅而又温和地道:“小谢,你说的对。届时,我也可以凭借一些学识,在乡下教那些虽赤贫,但志于学的孩子,来赚取一些口粮。我们自食其力,不依赖他人。”
小谢听着,幸福甜蜜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二人正交谈间,小谢的肚子“咕咕”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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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小谢调皮一笑道:“本姑娘新春佳节的热饭都没吃上一口地在山村里等了你一整天。你这个神通广大,大爱苍生的大英雄可想好了如何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