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南城门外巡逻的百十个披甲执锐的士兵发现了他,顿时,钢刀出鞘,狼牙棒紧握,尖枪扬起,恶狠狠的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边跑边喝道:“那是谁,快快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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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的士兵也发现了城外的动静,刹那间,张弓搭矢,火铳拉栓,一起对准徐卿玄喝道:“站住,否则顷刻之间就将汝打成筛子,乱箭分尸!”
徐卿玄环顾四周,停下了脚步。趁着这当口,数百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将他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个个杀气腾腾,怒目圆睁。远处还有一队队骑兵呼啸而来,为首的一骑,穿着银盔金甲,肩披外黑里红,随风飘扬的披风,左右两骑各执着一面猎猎招展的“张”字大旗,很快就来到了包围圈外。
为首的那个骑士翻身下马,迈着沉稳威严的大步往包围圈而来。十几个身强体壮,全副武装,面如冷铁,不怒自威的士兵紧随其后。
当那个骑士接近包围圈,最外面一层持刀挺棒的士兵恭恭敬敬地一一避让,口称“拜见大将军”。
银盔金甲的将领一一点头致意。
城楼上迎敌待战的弓弩手,火铳兵见此,亦将弩、铳稍稍下垂,一个个神色凝重谨严,蓄势待发。
银盔金甲的将领迈步到外包围圈的第二层外停住了,神情肃冷地打量着徐卿玄。
徐卿玄观那将领:“身高八尺,壮伟雄俊,体貌秀杰,浓眉大眼,英武不凡,燕颔下一部短须,约摸三十出头。”
那个将领先开口道:“如果本将所料不错的话,足下便是我大明朝唯一存世的异姓封王——北康王徐卿玄。”
徐卿玄作揖,朗声道:“正是,敢问麾下名讳。”
将领拜手道:“本将乃是征南大将军,成国公张辅,因甲胄在身,不便行礼,万望王爷恕罪。”
徐卿玄一揖,朗声道:“大将军平定安南,克复中夏故土,功炳青史,圣上恩奖,派镇济南,抚齐鲁。不才不过是个员外散秩,安敢受大将军的大礼。”
张辅见其他直奔主题,于是,冷着脸道:“王爷既然如此说,想必已经知道了济南城在几日前发生的突变,亦知道了圣上在济南城外讲兵训师的缘由?诚如是,本将也就不必跟王爷兜圈子了,实话实说:圣上对王爷的恩德难以言尽,王爷为何这般沽恩负义,无视君上,践踏国法,在一月十八日那天当街行凶,残杀军民一千一百余人,使举城震怒,披孝以度春节。本将观王爷品洁貌美,何以行此逆天狂悖,草菅人命之举。这是何缘故?”
徐卿玄一脸平静,朗声应道:“不才至此,正是为释解纷尤而来,俯望大将军引领。”
张辅一听之下,喝道:“大胆!来人,将此凶徒拿下!”
最内三圈的士兵大声应道:“是!”数十柄钢刀、狼牙棒、尖枪、长矛几乎要抵在徐卿玄的前胸、后背、双臂、双腿及脸上。
张辅步出最外面二层的包围圈,士兵当即把缺口牢牢堵住。
张辅细细打量了一眼泰然自若,毫无动手之意的徐卿玄,暗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平复着砰砰乱跳,紧张忧惧,莫名骇然的心。他迅捷地跨上战马,环顾着城楼上、原包围圈内外三层的士兵,还有包围圈外不知何时聚集着的千余个武装到牙齿的士兵,大声命令道:“将此狂贼牢牢看住了,本将入城通报三台大人。若有差失,夷灭三族!若绝命于贼者,赏家属白银十两,绢两匹!听明白了没有?”
城上城下的数千人陆陆续续的应道:“得令!”声如雷鸣。
于是,在城楼上弓拉满,城楼下刀枪森森,棒槊凛凛中,张辅在五骑的护卫下奔驰入单门敞开的南城门。当最后一骑的马蹄跃入后,厚重的城门在隆隆声中重重的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