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玄看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小谢。内心对今晚将要发生的事变既感到忧愁又感到愤怒,扪心自责道:“为了苍生,为了大义,为了大局,明知可阻,却这幺伤害对自己赤心热诚,深恋相依的女孩,真的值得吗?”
小谢看着徐卿玄这么温柔含情地望着自己,内心甜蜜得不知所以,丽颜含晕,缓缓垂下螓首,樱唇轻扬,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徐卿玄自知失态,目光移前庭院,温道:“当然了,我相信你。”
小谢点了点头,挽着他的右手。二人驾祥云往南乐县而去……
另一边,余元、余切二位仙君自从辰龙末二探卫辉府胙城县。当看到胙城县已经被因遭到百姓围攻,盛怒之下的“徐卿玄”的施法后烧成了白地,其他五县亦是满目焦墟,哀嚎冲霄时。二位仙君大喜过望,急驾祥云往东北而去。
在半途中,余元冷笑道:“看来我们在天宫时高估徐卿玄了!之前我们还评价他是“智深远略,机心沉阻”,可如今你看看:彼轻信白吉、白雪等西极道四十个土神,自信能感召他们,将作祟西极道两百年之久,实为我们心腹大患的贼匪交托他们看守,最终落个“人证消去,罪犯斫亡,死无对证”的可笑结局,何来的“智深远略”。肚量浅薄,心胸狭窄,难容愚夫庸人几句尖酸刻毒的言辞,妄动无名之火,犯下杀劫,滥杀数万人,此天规所绝,皇法当诛,何来的“机心深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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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切亦冷笑道:“道友高见呀!彼真是枉对了周天仙圣对他“修为贯绝三界”的评价!我们伏于彼之眼皮底下彼不能察觉,我们施法于彼之眼皮底下彼不能制止。依贫道愚见:彼必是在二十五个昼夜内连番血战恶斗,原力大损,久据红尘,略无仙品以疗佐,如此减缩,彼之原力纵能改天换地,亦有虚竭之时。彼之式微,吾之大利也。我们可速往北极道兀的河,抓几个不久前投诚于徐卿玄,对我们拔刀相向的妖贼。威逼利诱它们招供徐卿玄在北极道、中土卫辉府的恶行恶事。不愁那些趋炎附势,唯利是图,贼性殖髓的妖丑不从,也无忧唯权名至上的五岳帝君会为徐卿玄辩白。这样,我们就能给他安个“外结佞妄,内残天神,假持大法,毒屠凡人”的大罪。如此,既可除此狠逆,又能猛击那些曾与徐卿玄来往勾搭的四御门党,以进一步吞蚀四御大帝的威权,扭转目前的窘迫之势。”
余元拍掌道:“道友神算呀!还漏了一条大罪!”
“哦,何罪?”余切会心地笑道。
“私恋凡女,浊神清誉。”余元狞笑道。
“看来,还是睿载仙君“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确实,那徐卿玄虽然已修炼到了混元大罗金仙的境界,足以睥睨一切,世无敌敌者。然而不过弱冠之龄,凡心难抑,如今终于应了“德不配位,必有余殃”。自古英雄难过美人过,温柔乡尽是英雄冢!”余切仙君奸笑道。
二位仙君相互吹捧,狂笑中往北极道兀的河而去。
在中岳嵩山附近顿息的魅、魑二妖帅将余元、余切两位仙君的言谈举止尽收眼底,待看完后。二妖帅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停下。
魑影冷笑道:“果然是应了“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势得容奸,夷齐可疑;苟曰无猜,盗跖可信。”可如今我们势锐蓄劲,彼等便已谋诛走狗,深弃良弓。若是天界行为过激,触怒玄清,那场景简直就是妙不可言!所以,本座决定再添两把火,一把火烧向卫辉府,撩拨劫余凡人的贪海欲焰,以激化天界内斗;一把火烧向玄清身边那个貌美如花,天仙不及的凡女,挑起冥界与玄清的衅嫌!”
魅影拍掌道:“妙极了!如今的玄清挟震主之威于天界,载不赏之功可人皇。形势可谓是“热油燥薪,一星之焰,可起燎原”。功不厌速,权不失时,今晚我们就三面并举。那些醉生梦死,左拥右抱,膏销骨靡的天神不是深忌猜防可骨紧神坚,正气浩然,力慑三界的玄清嘛。那我们就大公无私地帮他们一臂之力。
二妖帅相视狂笑中,魅影往卫辉府而去。魑影去通知隐伏于应天城外的魉、魍二妖帅准备动手后,径往冥界而去。
明朝雍乐十年十二月十一日黄昏二刻末,连绵起伏的九华山的一道高峰上祥瑞缭绕,紫气袅袅,氤氲遍地,五彩绚丽照亮了阴晦漆黑的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