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怎么忍心看心爱之人绝望死去,所以他拼尽全力,又及时救了她一回。
许是喝下的药起了作用,又或许真是喜安唤醒了她的求生之志,不多会儿,姜瑜悠悠醒转。
随后顿觉心脏一阵刺痛,浑身有种说不上来的疲惫乏力。
“阿瑜,你醒了……”
“娘亲,你终于醒了……”
她先是听见两道激动的声音,然后眼前景象逐渐清晰,思绪渐明,脑海中却是一片不知何去何从的空茫。
裴钧煜暗示性地推了推喜安的背。
喜安忙探身向前,“娘亲,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喜安给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姜瑜眼珠循声转动,对上女儿担忧的眼神,也看到了女儿身后那个令她恐惧的人。
还来不及多想其他,她立时注意到喜安看起来情况不太好,头发有点乱了,脸上有未干的泪痕,眼睛红通通的,嘴唇没有血色,脸色也很差。
她甚至猜测裴钧煜有意薄待了喜安,毕竟他以为喜安是她和别人生的孩子,定会迁怒。
姜瑜越想越愧疚,强忍不适坐起身把孩子搂进怀里,摸着她的小脸儿急声关切,“喜安,娘亲没事,别怕啊,让娘亲看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别怕,娘亲在这儿呢……”
喜安靠在温柔可依的娘亲怀里,满腹的委屈和害怕全部释放,语无伦次地大哭起来,“舅舅和舅母,还有小姨被关起来了……哥哥和爹爹不见了……好多血……那里好黑,我好怕,娘亲……何婆婆走了……哥哥…哥哥不见了……”
随着她稚嫩无序的话一句句蹦出来,裴钧煜和姜瑜的脸色都是一变。
姜瑜咬牙切齿地看向裴钧煜,手下抚摸女儿的动作却温柔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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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钧煜并不着急解释,反而转身去桌上倒了杯茶水递给姜瑜,“先喝口水吧,吃点儿东西再喝药,有什么事都等你精神头好些再说,我保证只要你不提要离开我,我都听你的。”
姜瑜把喜安的头往自己怀里按了按,气得抬手挥落那杯茶水,“滚开,假惺惺!”
裴钧煜及时闪躲,一杯茶水仍稳稳端在手中,没有溅出一滴。
姜瑜挥了个空,喘气声重了些,脸上也终于有了些红润血色。
裴钧煜把茶水重新送到她眼前,眼底微含一丝笑意,“现在口渴了吧,喝一口吧。恨我可以,别跟自己过不去。”
果然,她到底是放不下孩子的。
他赌对了。
但当务之急是养好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