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煜听他提到在意的女儿,眼神更冷,拿着酒碗的力气加重几分,随即却摇摇头笑出声,喝下一杯酒,不语。
王秉坤从他异常的笑声中听出别意,脸色倏然一变,不复平静自若之态,沉声追问,“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家人是他最后的底线,他绝不允许有人对他的妻儿下手。
“我想做什么?你不妨再好好想想你和你的好女儿都做过什么?”裴钧煜眼中恨意毕露,抬眼看着他反问道。
王秉坤被他的眼神惊了一下,明确他的恨意是指向自己和女儿后,凝神回想片刻,很快就想起那件早便被他抛诸脑后的事情,顿时如被雷击中一般,浑身一紧,不敢置信。
“你布这么大一个局,就为了一个卑贱的女人?你在为她报仇?”他直勾勾地盯着裴钧煜,发问的话声带着无法掩饰的荒谬和可笑之意。
恐吓的目的已经达到,裴钧煜哪儿还有兴致再陪他坐下去,他站起身,垂目看向王秉坤的眼神如看死人,俊朗冰冷的面容现出几分病态的疯狂,缓缓道,“你和你女儿对她做过的一切,我定要让你们百倍、千倍地偿还。”
他说这话的语调极其平静,然这平静背后却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王秉坤更加不寒而栗。
未说尽的话让他忍不住浮想联翩,心间蔓延出强烈的恐惧。
涉及到自身和女儿的生死安危,王秉坤再也无法淡定,不再考虑现在不利的局势,要来笔墨,连夜写下一封包揽所有罪责的请罪书,言辞恳切地要求朝廷收回爵位,并且愿意交出王家所有财帛充入国库,以求赎罪。